那第一个问题就来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隐藏在他们四十五年左右的生命历程里?
这……
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第二个疑问,造赝所需要的三百亿左右的庞大资金,是谁提供给他们的?
吴桐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一笔财产,我冥思苦想了半天,能拿的出这么多钱的超级土豪,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好像也只有我娘和那若兰两个人了。
两相比较,我娘的疑点显然是比那若兰要大的多。
这第三个问题,也是我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儿。
吴桐没头没脑的把这一屋子赝品当做遗产送到了我的手上,他在遗嘱里连提都没提过一句,只是告诉蒋亮,我自己会猜的出这批赝品的用途。
很显然,他是在防备着什么人,而且这个人一定是跟我和吴桐之间都有很密切的往来关系。
他到底是在防备谁?
他又想要让我拿这些假货……
去做什么呢?!
蒋亮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那堆赝品长吐了一口气。
“陶爷,我这脑子是不够使了,您自己个儿慢慢琢磨去吧。吴二爷的骨灰我已经带回他家里了,您看着抽空去趟宝瓶山,把他老人家的心愿了了吧。阿晨的身子还没好利索,我得赶紧回去瞧瞧她去,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颠儿了。”
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和蒋亮一起走上了台阶,回到了那间小木屋里。
我们俩从暗道回到了博古轩,蒋亮把那个货架恢复了原样,提起桌子上一口都没动的早餐,骑着他的破电动车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锁上了博古轩的门,刚要转头离去,突然脚下一停,猛的拍了一下脑门。
“我……我靠!这脑子啊,我怎么把来琉璃厂的正事儿给忘了,水晶球!哎,亮哥,亮……”
蒋亮的身影早就不见了,我赶紧掏出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手机里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我懊恼的拍了一下大腿,叼着一支烟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发微信问问安好,怎么才能分辨出水晶球的好坏,突然耳朵里远远的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哟,老马,遛鸟儿呢?吃了吗您呐?我啊,偏过了。嗨,我能发什么财,就混口闲饭,嘿嘿。得嘞,忙您的,回见回见!”
“柱子,你小子在这儿呢你?给我站着!我问你,头几天我卖给南纸店老板的那条情报提前半天走了风,老子蹦子儿没落着,还挨了一顿臭骂,是不是你小子给我拆的墙?哎……跑了?行,算你兔崽子腿脚快,你给我等着你……”
“嘿哟,钱老板,这么早就开门了啊?您瞧瞧您瞧瞧,可着整个儿琉璃厂,就数您最勤力了,您要不发财啊,那都天理难容!嘿嘿嘿……我这儿有一条独家情报,您要不要听听……哎哎?别推啊,我自己个儿有脚,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我。”
一个熟悉的身影老远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慢悠悠的朝着我迎面就晃荡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