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贞道:“父亲去了绣坊,二位请到厅中用茶,我去请父亲。”
说罢引孔孟二人去了厅中,交代下人看茶,自己则去到通往绣坊的小门处。
朱自贞到了小门,踏上台阶,伸手想推门,忽然想到什么,把手缩了回来,又退下台阶,对着小门唤道:“谁在小门里?”
里面有一小厮守着,听出是朱自贞声音,便回道:“禀少爷,是小的。”
“速去报老爷,就说孔、孟二位掌院到了。”
“是。”
小厮飞也似的进去传报,朱自贞留在小门旁等着。
须臾,朱为善与朱二先来到,朱二打开小门锁,二人急匆匆去了前厅。
朱自贞瞅了一眼小门,里面小厮已经关门上锁,朱自贞回去书斋读书去了。
朱为善来到厅中,与孔孟二人见过,恭敬问道:“二位掌院有何差遣?”
孟守行道:“今夜邢州城及周边县邑的儒佛道三门修者,会来你朱家镇落脚,你接待一下,只有今夜,回程路过时,另行通告。”
朱为善道:“好说好说,不知有多少人口。”
孟守行道:“不到三百人吧,对了,那些掌门掌院,夜里你请他们来绣坊,让他们快活快活。那几个标致的别留在绣坊用,今夜还让她们上山。”
朱为善道:“明白。”
这时孔知春道:“你家公子愈发长进了,小小年纪气度不凡,开春入我洪仁书院吧。”
朱为善道:“惭愧惭愧,前日那事也没办好…”
孔知春打断道:“且打住,朱世兄莫见外,你我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交情,再说我是惜才,又不是跟你拨算盘勾账来的。”
朱为善道:“孔掌院说的是。”
如此事情敲定,孔孟二人告辞,自去山上了。
朱为善忙安排朱二带着一干护院小厮,去义学腾出房屋,烧上火炉,支床安凳,铺褥置被,采买菜食,烧火做饭等等。
入夜,十几拨人马先后来到,入住义学歇息,饮酒吃饭自不必说。
朱为善又请那十几个掌门掌院来到绣坊,还是那间大屋,地上铺了许多白褥,各配一套锦被,亦有十几二十个女子站成一排等着伺候。
众人不由得看痴,心中欲火早已点燃。
有一小寺方丈道:“据说这些女子修习双修秘术,不知真假。”
朱为善道:“那还有假,大师一会试过,才知那双修的妙处。”
那方丈淫笑道:“朱员外想来没少享用。”
朱为善讪笑道:“我读书不济,修行也未入门,用了怕要被吸成一堆白骨。”
那方丈道:“那岂不是连隔靴搔痒都不如,干干看着。”
众人听了哈哈一笑,自去搂了女子,就在这一间大屋之中云雨。
朱为善面带笑容,退了出来。
朱二在院中候着,朱为善交代一句:“看着点,别让他们太过火了。”
“是。”
朱二应了一声,待朱为善回去家宅,小厮锁上那小门,他便扒在门边偷看。
里面不堪入目,朱二一边瞪圆了眼睛,津津有味地窥看,一边心中骂着王八畜牲的脏话。
朱为善回到宅中,隐约听见那淫声浪语隔墙传了过来,他又看向儿子房中,朱自贞的人影印在窗纱之上,清晰可见还在刻苦读书。
朱为善叹了口气,之前没想过还会在这绣坊里接客,改日须将那大屋的墙壁门窗加厚,两院之间多种些大树,隔绝彼此声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