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丹道:“你邢州卫兵员是否齐数。”
陈广道:“齐数五千六百人。”
卫丹道:“我只要五千人,最快多久集结,最早多久可以开拔行军?”
陈广道:“今夜便可集结开拔。”
卫丹点头道:“你邢州卫虽为我大云卫军中的精锐之师,然则为步军,九龙峡谷距此八十多里,还有三十多里山径小路,着你军拂晓集结开拔,午时前赶到九龙峡谷。”
陈广道:“末将领命。”
二人又商议片刻,陈广便命人带卫丹等人去一营帐歇息。他则命人唤来下属将官,筹划安排明日出兵一事。
却说萧玉郎独自回到书院,见了虞夫子,道明一切,说要同卫丹去九龙峡谷救人。
虞夫子道:“此事自有卫丹等人料理,我早说过咱们书院不得有所动作。我虽然致仕归乡,却难除皇上猜忌和玄门排挤,现在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萧玉郎道:“不说泽儿是什么身份,起码也是师哥的学生,老师的徒孙,若连学生也不顾,如何见得圣人之道,在我个人来看,他是长公主的侄子,即便为了故人旧交,我也该出一份力。”
虞夫子闻言,应允,又见萧玉郎比前些日子精神许多,似乎放下与儿女私情,心下宽慰,道了一句:“一切小心。”
萧玉郎应了一声便施礼离去,接着赶去地下驿站。
穿过地道,到了城外田庄院落,萧玉郎去领租的马,却见那牵马少年虽然脸上带伤,面目变形,却有几分眼熟。
少年唤了一声:“萧先生,我是石虎。”
萧玉郎这才想起来,这少年是石长生的发小,来书院找过石长生几次。
萧玉郎随口问道:“你不是在长乐堂,怎么又跑这里牵马,脸上怎么伤了?”
石虎道:“之前长乐堂出事,管事朱旺死了,我被掌门怪罪,挨了一顿好打,完事后被打发过来喂马。”
萧玉郎了然,塞给他几两碎银道:拿去买些药来治伤。”
石虎推脱不要,萧玉郎只塞给他便骑马离去。
骑马北去,行了二十里,到了铁马庄附近,萧玉郎突然想起,应当叫上铁云山、铁百里叔侄作帮手。
拐去铁马庄,萧玉郎下马锤门。
门内老汉骂了一句:“什么鸟人半夜撒野?吵你爷爷睡觉。”
萧玉郎道:“是你萧大爷来了。”
老汉开门,笑着出门道:“我就说是萧先生,偏爱半夜叫门。”
萧玉郎不听他俏皮话,问道:“我找你们庄主。”
看门老头道:“萧先生来的不巧,庄主副庄主连同庄里上百马匹,都被官府征用去运官粮,走了好几日了。”
萧玉郎闻言作罢,道了一声“去也”,便拍马赶往邢州卫。
到了邢州卫,卫丹早派了麒麟卫在军营门口等待迎接,那名麒麟卫引萧玉郎进大帐见过陈广,便去到营帐内歇息。
次日拂晓,陈广派了一名佥事,并几十名军士,跟随萧玉郎与卫丹等人骑马先行去往九龙峡谷。
陈广与一干将官命手下五千军士带够三天干粮,集结列队,一切就绪,检阅过后,大军开拔,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