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到前厅,坐下饮茶。
卫丹道:“老师,二先生,此事算告一段落,不过我有几处不明,一同琢磨琢磨。”
颜枢道:“有什么不明,尽管说来。”
卫丹道:“先请问二先生,进入沙丘宫之后是何经过?”
萧玉郎道:“我进去之后便被打晕,说来奇怪,那里用不出灵气,打晕我的却是一道五彩灵气,与那鬼门门主用的一样。”
卫丹道:“这么看来,那鬼门灵术,不受困龙之地的制约。”
萧玉郎道:“不错。”
卫丹道:“后来呢?”
萧玉郎道:“后来我便神志不清,再醒来时,便被绑在那鬼王像上面,申无情与几个鬼门少年在旁,儒门书生们在前方。
申无情蛊惑书生们,要将我剁碎煮烂,给他们做食物,然后学生们有了分歧,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双方大打出手,结果死伤惨重。
最后活下来的书生,将死去的书生尸体,剁碎倒入锅中,煮熟吃了。”
颜枢听不下去,打断道:“二师弟别说了,你这莫不是编来的故事,学生们不是好好的。”
萧玉郎道:“我当时只觉得那些都是真实发生,亲眼所见,简直生不如死,直到你把我救下来,我才知道自己中了幻术。”
卫丹道:“这么说,那鬼门还会幻术。”
萧玉郎道:“不错,当时我用不出灵气,否则不会那么容易中招。”
卫丹道:“难道学生们当时也中了幻术?”
萧玉郎道:“这个不得而知,须等他们醒来再问。”
卫丹又道:“为何少了韩松一人?”
萧玉郎叹道:“这个不得而知,不过说来痛心,那幻境之中,松儿最是可怜,被云馆书生剁成肉酱,倒入锅中熬成粥了。”
卫丹道:“我听闻,韩松父母双亡,而那两次尸鬼出现,第一次屠了韩大户满门,第二次杀了长乐堂管事,说来太巧,韩松母亲就是死在韩大户家里,而他父亲则是死在长乐堂。”
萧玉郎拿起酒葫芦饮酒,并不接话。
颜枢却道:“这话没有道理,松儿自从入了书院,读书刻苦,为人谦逊,难不成你怀疑他与尸鬼之事有什么牵连?”
卫丹道:“老师莫急。我只是随口一说。”
颜枢道:“你如今提领一司,为皇帝陛下办差,怎能这样浮躁。”
卫丹道:“老师教训的是,咱们还是说回鬼门,那鬼门灵术,似乎与传说中的北海神珠有些瓜葛,那鬼门门主又是姓风,会不会太巧了?”
萧玉郎道:“那北海神珠只是传说之物,虽然许多人言之凿凿,我们却不曾见过,至于那风灵儿,也许,只是恰巧姓风。”
卫丹听萧玉郎语气,知道再说下去无益,这个姓氏本不该提起。
卫丹便道:“有劳二位先生,今日就到这,等学生们醒来再说吧。”
颜枢、萧玉郎起身离去。
二人走后,彭伦、金蟾从后堂出来。
卫丹道:“怎么样?”
彭伦道:“我刚才设的巫阵,萧玉郎说话时丝毫没有反应,颜枢只在说起韩松时,心脉有些灵气波动,灵犀灵海沉静如水,想来只是关心学生,他们二人应当没有说谎。”
卫丹听了若有所思,片刻道:“那五彩灵气到底什么法门。”
金蟾道:“所谓困龙之地,不过是困的人间诸灵,若它是天神之灵,定然不受控制。”
卫丹道:“难道真是北海神珠?”
金蟾道:“抑或的上古大神之血脉。”
卫丹闻言,想起刚才萧玉郎话语,也许她恰巧姓风,想到此处,卫丹心中大为惊骇。
不过他还是冷静道:“你们二人即刻去往邢州城,查明孟守行死因。”
二人领命离去。
卫丹伸手端杯饮茶,茶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