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道:“韩松已经死了,我叫馒头。”
说罢韩松持剑继续前行。
谢仲挣扎起身,急跑几步,口中怒道:“你疯了!”然后扑向韩松。
韩松长剑一挥,有利刃切割血肉骨骼之声。
剑光一闪而过,谢仲身首异处。
林书鸿与石长生愣住在当场,不敢相信。
云馆书生们本来只是旁观,此时见韩松如此狠辣,大为惊骇。
赵白驹一直想树威立信,那日阻拦粟粟杀人赚了许多拥戴,不想今日被朱文武几句话败坏,不知如何挽回,此时突发变故,正是绝佳机会。
想到此处,赵白驹大吼一声:“残害同门,欺师灭祖,天理难容,我儒门君子何在,拿下他。”
说罢赵白驹与县邑书院众书生起身。
孔晓生与孟子仪见赵白驹又出风头,如何能坐视不理,也大吼一声:“拿下他。”
府城书院书生们也起身一拥而上。
韩松对天叹道:“来的正好,你们家门积恶,活着也是祸害。”
韩松日夜苦练,他的剑术、拳脚、力量、弓马、修为,聪慧敏锐,杀伐果决,早就超出一众君子,今日不再藏拙。
此时他体力最强,又有长剑在手,当即挥剑,招招夺命。
片刻书生尸体躺满一地,那毛雍躲在后面不敢上前,韩松跳将过去,一剑刺穿他的喉咙。
石长生、林书鸿、龙泽三人眼见韩松杀人如麻,起身也向韩松扑去。
韩松甩出几个剑花,划开林书鸿与龙泽喉咙,刺中石长生手腕脚脖,三人同时倒地不起,血染黄土,只有石长生没死。
石长生大声喊道:“松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韩松道:“我说过,韩松已经死了。”
韩松走到萧玉郎身前,长剑抵在他的胸口上道:“萧玉郎,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玉郎看着眼前惨况,却出奇地平静,他缓缓道:“动手吧。”
石长生趴在地上,见证了一场虐杀,比同门身死时要震撼地多。
韩松刺出三百多剑,他似乎要将全部的愤怒与悲伤发泄出来。
最后,韩松一剑削掉了萧玉郎的头颅。
韩松转身,对着石长生心满意足地笑了,然后挥剑自刎。
石长生不忍直视,脑袋扭开,却看见旁边书生们的尸体,他眼神充血,为何要让他看见这么多血腥?
他又想起年幼时随外公进山打猎的情形,外公杀死那个野猪以后,一脸心满意足,就和韩松刚才一样。
为什么要有杀戮?
石长生看向申无情。
申无情似乎见怪不怪,一脸冷漠,他挥手示意,几名鬼门少年抱起韩松尸体,收起长剑,然后他们一同向离去。
他们还要带走韩松的尸首,无边恨意从心底蔓延,既然杀戮长在,就让杀戮更加放肆吧。
石长生要杀了他们。
石长生身体泛起黑色灵气,放肆蔓延,这方圆四五里风云变幻,日光遮蔽。
四周河道柳界,那八千魂兵显现出来,仿佛受到感召,离开柳树,向中间村子飞去。
此时,石长生身体浮空,包裹在黑色灵气中,好似一团乌云。
八千魂兵陆续飞入乌云,接着就传来石长生痛苦地吼声。
风灵儿不知从什么地方走来,她化出一道五彩灵气,射入那片乌云之中。
一阵彩光闪烁。
石长生身上乌云散去,他身体无所凭借,跌落在地,不省人事。
瞬间风流云散,烈日当空。
风灵儿又射出一道灵气,打入龙泽眉心。
做完这一切,风灵儿走到石长生身边,蹲下身子,帮石长生理了理头发,擦了擦脸上尘土。
风灵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情,她很快起身,化成一道彩光飞走了。
…
外围卫丹见到天有异象时,不安地问颜枢:“老师,里面不会出事吧。”
颜枢道:“别乱猜,玉郎进去了,一定不会有事。”
卫丹道:“二先生只有一个人,用不出灵气。”
颜枢道:“总之不会有事,我相信玉郎。”
而后魂兵全部出现,向沙丘宫中心飞去,卫丹一声令下,同颜枢带着彭伦、金蟾、麒麟卫、龙卫、两千邢州卫士兵,跨过河道柳界,向沙丘宫中冲去。
里面草木干枯,田地荒芜,一片触目惊心。
赶到村子,只见场面诡异。
众书生瘫倒在地,萧玉郎被绑缚在那巨大的鬼王像前,两边各有一口大铁锅,锅中水热,锅下尤有残火。
除了他们,村子中空无一人。
卫丹与龙卫上前查看龙泽情况。
彭伦、金蟾与麒麟卫、几个将官上前查看其他学生情况。
颜枢则命人将萧玉郎从鬼王像上解了下来。
萧玉郎眼神迷离,神志不清。
颜枢化出一道灵气,射入萧玉郎眉心。
片刻,萧玉郎恢复神志。
颜枢道:“怎么如此狼狈,谁干的?”
萧玉郎有气无力道:“申无情与鬼门,他们用了幻术。”
颜枢道:“回去再说。”
此时卫丹等人已经查看所有书生,只是虚弱昏迷。军队也已经搜查完所有地方,一无所获。
卫丹下令,全部撤退。
片刻大队人马离去,此地只余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