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殿监领班太监哭喊道:“殿下,奴婢们冤枉啊!”
“冤枉!”
对面吕嘉也是嘴硬。
…
“吕嘉怎么办?”孟上宾府上,孟上宾对着孟上卿、孔先闻、孔先觉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孔先觉道:“不是我说你们,怎么闹出人命来。”
孟上卿道:“小辈们气不过,替兄弟出头,也是我没有管教好。”
孟上宾道:“那陈庆仗着李道悬与严亲王撑腰,竟敢不把咱们当回事,他若直接来找我,只说一场误会,我断不会让他为难。”
孔先觉道:“你孟府有错在先,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孟上宾道:“什么有错在先,弄死个商人家的女人怎么了?这大云还不是靠咱们孔孟二府撑着,他龙家天天想着打压我们,要我说,若不是他龙家德不配位,哪里有这么多祸乱。”
孟上卿道,“这忤逆之言是随便说的,你是不想我孟府安生了。”
孟上宾道:“咱们想安生,皇上让咱们安生吗?香儿入宫这么多年,连个子嗣也没有,我看这皇位迟早是严王世子的,他可比皇上、严亲王和气多了,咱们还是扶他上位。”
“住口!”孟上卿有些动怒。
这时孔先闻终于开口道:“要我说此事可行,不过不能操之过急。”
孟上卿道:“闻夫子,此事断不可轻言。”
孔先闻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如今天下不治,民不聊生,我辈如何能坐视不管。”
孟上卿道:“可有把握?”
孟上宾道:“我已经授意耿越,让他与陈家、魏家联姻,另外让香儿想办法除掉卫淑君,唯一不好对付的,就是严亲王与李道悬二人。”
孔先闻道:“严亲王那里,让他儿子做皇帝,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只要他那里默许,李道悬势单力薄,难成气候。”
孔先觉道:“还有大太监冯真,邹一也是碍事,虞夫子也进京了,不知会不会被皇上留在京城。”
孟上宾道:“最关键还是皇上与严亲王,香儿在宫中多年,根据蛛丝马迹多方打探之下得知,皇上每月召风椿寿进宫,实则是为了饮龙血,若我猜的不错,当年太祖皇帝进宫逼迫洪熹帝皇后咸梦兮时,被她下了疯魔咒,宗亲子弟修到龙灵之力八品,体内狂暴之气便难以压制,咱们只要杀了风椿寿,不出三个月,皇上与严亲王必然疯魔,到时候严王世子不做皇帝都不行了。”
孟上卿道:“要说当年就不该留着这个祸害,只是此事谁去办?”
孔先闻道:“我已经找了几个影门高手,参天大契期间,皇帝、严王、李道悬都在相国寺,此事可成,咱们在参天大契上沉住气,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
皇宫,灵台。
太平帝道:“都安排妥当了吗?”
严亲王道:“已安排妥当,净衣司负责相国寺守卫,仁武司负责宫城守卫,阴阳门负责安乐公府护卫,七妹留在宫中,保护皇后与晴云公主,渊儿暂代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节制京城内外一切军队兵马,萧玉郎与泽儿会调查玉碗失窃之事,泽儿也会内外传递消息。”
说罢他看了看龙钰,见她面无表情,心下释然。
太平帝点头道:“陈渠与魏训那边呢?”
严亲王道:“陈渠已经有些倒向云党,魏训那边没有动静。”
太平帝道:“这个倒不是什么急事,明日参天大契要紧,只要过了明年,一切尽在掌握。就是委屈七妹了。”
龙钰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嫁给李无疾一事,还是要她住在宫中一事,便道:“皇兄放心,有我在,宫中一切安好。”
太平帝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四哥知道你不好过,只要过了明年,一切都会好的。”
龙钰面无表情道:“我去看看浣儿。”
说罢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