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张太福一夜诊治,又有丹药加持,薛芒的伤好了许多,元气也恢复了两三成。
天亮以后,薛芒醒来,见是在军营,想起昨夜之事,怒火又起,他在军中向来粗野,就大骂手下将官:“老子收留了孔知秋,他老小子背后捅我,老子提拔了你们,你们就敢把老子说的话当放屁。”
众将忙下跪,其中一人道:“属下们昨夜被那雷电困住,没能及时护卫将军,这才致使将军受伤,更不知是军师加害,至于留将军在兵营,实在是担心将军伤势,将军要治罪,我等无话可说,不过恳请我等戴罪立功,捉拿军师归案。”
“捉拿?上哪里捉拿,都他妈的死了,我得赶快回城,夫人还不知道。”薛芒语气缓和了不少。
参将道:“昨夜我等已经派人去通知夫人了。”
“什么?说没说我受伤了?还有曾小姐的事?”
“说了!”
“猪脑子,谁让你们说的?”
“我让的!夫人可比你冷静多了。”张太福进了营帐,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
薛芒指着张太福,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对下属们大喊一声:“取一套甲胄来。”
众将听了起身去取了一套甲胄,又伺候薛芒穿戴上。
薛芒刚穿上,就听见门外兵士喊道:“夫人到。”
薛芒忙出帐迎接,只见薛夫人骑着一匹红色骏马,带着儿子薛怀祖,后面跟着一匹马上是管家薛忠。
二人虽然焦急,也不忘军营内不得跑马,到军营门口下马快步向大帐走来。
薛芒出去相迎。
“父亲!”薛怀祖见到父亲非常激动,却也不忘母亲教诲,出门在外不可喊爹爹,要喊父亲,他一边喊着一边跑向薛芒。
薛芒一把将薛怀祖抱起,迎向薛夫人道:“我没事,怎么带着孩子来了。”
将官们也施礼道:“见过夫人。”
薛夫人点头。
薛夫人看薛芒气色不错,便道:“祖儿,下来。”
薛芒连忙放薛怀祖下来。
薛夫人又道:“进帐中说话。”
薛芒便引她母子进了营帐,众将在后跟随。
到了帐中,薛夫人对众将官施了一礼道:“薛将军有赖诸位照料,妾身在此谢过。”
众将都道:“不敢.”
薛夫人又道:“我几句话同将军说,请诸位暂且回避。”
众将便施礼退出。
薛夫人道:“坐下。”
薛芒不敢不从,便坐主座之上。
薛夫人眉心现出一条红色竖线,化出暖红色灵气,进入薛芒眉心,内景之中,薛夫人见到薛芒的灵海沉静萧瑟,灵犀虽然洁净,却有些暗淡。
红色灵气进入灵犀之中,一番滋养浣洗,随后弥漫灵海,又过片刻,才退了出来。
薛芒感觉自己又恢复两成元气,当即道:“谢过夫人。”
薛夫人道:“现在说吧,我妹妹呢?”
薛芒想起昨夜吴乘风的言语,有些心虚道:“她也许回家了。”
“也许是何意?”
薛芒道:“昨夜她被玄门修者抓了,又被妖门抢走,后来被墨门救下,我去要人,被一个和尚一个道士阻拦,一番大战不分胜负,孔知秋背后捅我一剑,我便败下阵来,眼看纤纤就要落入敌手,结果白光一闪,纤纤不见了,却出现一个,一个奇奇怪怪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杀了和尚道士,最后带着石长生走了,临走时我问他纤纤在哪,他说纤纤已经回家了。”
薛夫人秀眉微蹙,兀自思索。
薛怀祖问道:“父亲,小姨和长生哥哥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