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芒道:“没事,都没事,就是你长生哥哥现在是墨门钜子了,你可不能拜他为师了。”
“我不,我就要拜他为师。”
薛芒一听,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妻子,不敢发作,便道:“这个以后再说。”
这时薛夫人想到什么,便道:“我回父亲家一趟。”
薛芒道:“我和你同去。”
说着冲帐外喊道:“来人,卸甲…”
众将进来,伺候薛芒卸甲,又找来一套常服,伺候薛芒穿上。
一家三口出了大帐,却见张太福在帐外负手而立。
薛夫人道:“有劳道长,有我在此,请道长先行回城。”
张太福施礼道:“告辞。”
薛芒下令道:“给道长一匹马。”
有兵士牵马过来,张太福骑马离去。
薛芒夫妇也带着孩子,还有管家,骑马去往云中县。
很快到了云中县,曾繁府中。
曾繁一夜未眠,既不见小女儿回家,也不见有人来报信,正满心焦急,想要再去趟军营,就见大女儿一家来了。
进到堂中,薛夫人问道:“妹妹昨夜可曾归家?”
曾繁瞪大眼睛:“没有啊,不是你夫君答应我,会带她回家,怎么,没有救出她来?”
眼见曾繁有些激动,薛芒便道:“岳父大人稍安勿躁,容我慢慢禀告。”
随后薛芒将昨夜之事又讲了一遍。
曾繁耐心听完,又急又气,质问道:“你可信誓旦旦说把纤纤带回来,怎的就不见了,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你编故事来哄我。”
薛芒连忙道:“不敢,我薛芒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
“行了,”薛夫人打断道,“别说那些,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先坐,我去去就来。”
说着薛夫人去到后堂,看到母亲牌位旁边,那尊玉像不见了,只剩一堆粉末。
薛夫人对着母亲牌位跪拜,眼中含泪道:“母亲,你放心,妹妹已经没事了。”
说完她起身,擦了擦眼泪,整理一下仪容,回到前堂。
曾繁道:“女儿,你快告诉父亲,你妹妹到底去了哪里。”
薛夫人道:“夫君不知道,父亲知道,母亲是梦国的巫女,本姓彭,母亲生前说过,她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妹妹,因为妹妹天赋异禀,三灵天眼乃是全开,这三灵天眼虽然是疗伤辅助之用,却有通神之效用,本来梦国巫门中人流落中原就为玄门不容,这三灵天眼又有妙用,想来他们来抓妹妹,就是因为这个,母亲还说过,梦国有巫术可传递消息,另有巫术大阵,可万里之间移形换影,方才我去看过,母亲的玉像碎了,我猜是母亲在那玉像中布了巫术,昨日危急时刻向梦国传递了消息,梦国得到消息,用那年轻人将妹妹换到了梦国,那年轻人说妹妹回家了,可能是说妹妹回到了外婆家,梦国又是母姓传家,可不就正经是回家了。”
曾繁起身,攥着拳头,半天才道:“那梦国是否安全,会不会害她,我们能否把她接回来。”
薛夫人道:“父亲莫要担心,外婆家女子世代继承梦国大祭司,想来在梦国有些地位,那便安全的很,反倒是到了中原不安全,都怪我不中用,要是我能全开三灵天眼,也不会让妹妹横遭此难。”
曾繁:“这叫什么话,你们都是为父的心头肉,谁受苦我都难受,都怪为父没用,没能保护好你们,我对不起你母亲。”
说到这里,曾繁又思念妻子,忍不住老泪纵横。
薛夫人也落泪道:“父亲莫要难过,假以时日,我一定找回妹妹,让咱们一家团聚。”
薛芒见状也道:“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找那儒道佛三门讨回公道。”
薛怀祖在一旁听得明白,心里已经对儒道佛三门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