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
一道矜贵清隽的黑白色身影,与另一道瑰红色身影暧昧纠缠。
裴时肆被黎酒压倒在沙发上。
他半仰着面,白衬衣纽扣被尽数解开,前襟拨到旁边露出腹肌与锁骨。
而黎酒则半跪着趴在他身上。
左手拿着那杯火焰色的潘多拉星球,右手指尖沾着几滴红色酒水,缓缓地描摹过裴时肆的肌理线条。
“我去……”纪澈立刻转身。
他毫不犹豫地捂住了眼睛,“色情大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就连黎少白的额角也狠狠跳了下。
他用舌尖轻抵了下内腮,明显有些没眼看面前的香艳画面。
倒是黎少彦看得饶有兴致。
他悠闲肆意地将双臂环在身前,懒洋洋地向后倚了下吧台,欣赏着裴时肆那副姿态轻啧,“啧,禽兽啊……”
“我算是明白这只狗是怎么拱到我妹的了。”黎少煊不由低咒。
反复低咒,“不要脸啊,这个狗东西他是真的不要脸啊……”
然后一边念着一边低头往回走。
纪澈也火速撤离。
黎少彦看了会儿,就慢悠悠地挺直了腰板,意味不明地勾唇看向黎少白,“亲眼看到妹妹被拱是什么感觉?”
黎少白:“……”
他冷冽地用余光扫了他一瞬。
随后情绪不佳地冷哼,“想把他剖成八块挂在墙头巡展的感觉。”
黎少彦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们这位大哥,向来是最宠小妹的,身为黎家这一小辈中的顶梁柱,他成熟稳重到让他跟黎少煊都敬重。
现下亲眼目睹宝贝妹妹跟好兄弟谈恋爱的画面,还是这般大的尺度,他一时间接受不了才属正常。
“行了。”黎少彦勾唇揶揄。
随后用余光回望了眼包厢的方向,“回去吧,在这儿站着你找罪受?”
黎少白冷声轻呵,“我觉得我可以走上去把他们俩扒拉开再把裴时肆扔垃圾桶里。”
“得了吧你。”
黎星栩温柔地笑了笑,“黎小酒能有裴时肆照顾可让你乐死了,谁不知道除了爸妈之外,最想撮合他俩的就是你,你只是比爸妈多了点儿闷骚。”
明明想但是又不肯说出来。
看到他俩真的在一起之后还吃味。
分明就是觉得裴时肆靠谱,勉强配得上他妹,但表面挑三拣四,既想让他俩好好的又因为他俩太好而感到不爽。
毕竟是亲大哥。
再怎么把裴时肆当成好兄弟,又中意他这位妹夫,也觉得是在割爱。
黎少白:“……”
他气得腮线肌肉隐隐颤动了下。
随后拎着他的后领,朝他屁股踹了脚后就推着他转身回了包厢。
黎酒还趴在裴时肆身上涂酒。
她刚才扬言要用酒将他填满,裴时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填满”。
用指尖蘸着酒水描他的腹肌。
势必要在所有微凹的线条里填满酒渍。
但裴时肆并非仰面,他半躺着的斜面角度,导致酒水每被抹到他腹肌上时,就会顺着线条缓缓淌落下来。
哪怕两腿之间的西装裤料被酒水晕湿。
酒也仍未涂完。
偏偏喝醉酒的黎酒不管这些,也根本不在乎可行性,就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往他身上涂,惹得裴时肆欲火焚身。
“黎酒。”
他嗓音沉哑得像海水磨过的沙石,喉结轻滚时欲念尽溢,“够了,黎酒。”
黎酒抬起那醉态酡颜的脸蛋。
她看着裴时肆。
根根分明的长睫卷翘又迷人,但眼眸之中因醉迷离,像织了雾气,随时都能氤氲出令人心疼至极的小泪珠。
偏偏她鼻尖也被酒气熏得红。
黎酒轻轻吸了下鼻子,突然就开始变得委屈,“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