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名的身边,突然多了个冷清清的小军师。
小军师随着柳无名先灭南方琴国,再灭了南方楠国。
天都国版图越来越大,九州只剩下三国。
北方还有新月和玄星二国,柳无名选择北上。
新月是狼的国度,位于天都国北境。
柳无名凡出征前,都会给时玉送一枝红梅。
“小军师,见红梅,便见捷报。”
柳无名非常自信,觉得自己永不会败。
所以每次都提前送红梅花。
三千年前,小军师的营帐里,笔筒里永远都是一堆干枯的红梅里一枝鲜艳的红梅。
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但三千年后,无爱炼狱里,每枝红梅到小军师手里的时候,那红梅只剩下枯枝了。
小军师有些哭笑不得。
说好的每两年见一面,但时玉和火炎在无爱炼狱里,已经四年没见面了。
时玉一开始觉得那蠢龙说话不算话,但每当摩挲白骨镯时,都能感觉到那股暖流的存在。
时玉就觉得,在无爱炼狱里的日子,一点也不难熬。
后来,柳无名遇新月国的奔狼大军,尝试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惨败。
五万天都大军前去,只回来了不到一万。
回来的士兵,无不面色惊恐:
“新月的奔狼,根本不是人!人身狼头,不知疲倦,不知疼痛。若非是我们及时撤退,只怕都得葬身狼腹。”
“人身狼头?那不是妖么?人怎么和妖打,怎么和怪物打?”
军心溃散之际,柳无名站在马上,虽发髻被风吹得稍显凌乱,但硬削的脸上,眸光寒沉:
“胆敢惑乱军心者,军法处置。”
一时,诸兵鸦雀无声。
无人知奔狼大军,如何养成,竟连破风将军也无法抵挡。
新月妖军的传说越演越烈。
柳无名的军队被奔狼军打得连连后退。
最后据守寒峭关。
寒峭关易守难攻。
虽新月的奔狼凶猛,但柳无名身为常胜将军,奔狼军于寒峭关攻打一月不下后,选择折返。
议事营帐里,一军师说:“现下大家都对新月的奔狼,束手无策。此番,新月肯定会绕道往玄星的方向走。我们需要早作准备。”
时玉名义上虽然是柳无名的军师,但一群老军师在营帐内议事的时候,从不让他发言。
大家似乎都默认,他只是名义上的军师。所以柳无名的大军败了或是赢了,都和他无关。
而从时玉跟着柳无名征战的第一天起,关于时玉的流言就不绝过。
什么男宠,随侍,传闻里的美人,卧榻者等等,各种离谱的称谓。
柳无名看起来似乎不当回事,时玉也当聋子。唯有跟在时玉身边的火炎,时常瞪着柳无名,咬牙切齿。
“快看,将军的那个军师,又在耍拳了。”
时玉乐得清闲,不让他上战场和参与军议时,他便研习柳无名给的拳术和剑谱。
虽然三千多年前都看过了,但时玉对打架招式的研究乐此不疲。
他站在一株杨树下,一拳凌空,十分闲雅,但拳风出去,便是激起尘土飞溅。
“拳法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打不过新月的奔狼。军师,吃我一掌!”柳无名的一个参将,见状,怒目奔向时玉。
时玉没有挡,那一掌直接打在时玉胸口,掌风将时玉额上缠的头巾露出了一角。
参将面露惊骇,直接将时玉包裹杀神印的头巾扯了下来。
时玉上过战场,虽然次数不多,但那深蓝色的雾气已经又开始袅袅的缠裹月牙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