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点了点头,她朝四周看了一眼,随后又道:“杜掌柜,我们家曾经有个马夫姓周。”
“这位周马夫的娘子好似就是从成安县买来的。”
杜挽春双眸一沉,看来陈月娥那位相公就是阮家的马夫。
阮姑娘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她把声音压得更低,“那位周马夫家中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过后来,他们离开阮家,跟着镖局去走镖,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杜挽春沉默着没有回话。
阮姑娘继续道:“杜掌柜,你们救了我的命,我知道,有些东西,不该说出去的,就不能说出去。”
杜挽春抬眸看向她,“阮先生是何意?”
阮姑娘回道:“那位周马夫和他的娘子我见过几次,模样并没有什么特别醒目的地方,但是她娘子眼角有颗红痣,十分惹眼,马嬷嬷过去见过她,估计日后也会想起来。”
杜挽春听罢,心中已明白,她是来提醒自己的。
阮姑娘随后又道:“另外我还有几样东西要给杜掌柜。”
她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这样的令牌阮家后院的小厮一人都有一块,分工不同令牌也不同。
阮姑娘手中正巧是马夫的,她当初从阮家逃出来的时候,顺手拿了一块。
“杜掌柜,这个你留着,那位马嬷嬷知道周家在阮家做过马夫。”
杜挽春接在手中,朝她谢道:“多谢阮先生。”
除了另外外,阮姑娘又拿出了一个小册子,“这里是我们阮家过去吃食上的喜好,周马夫从小是在阮家长大,自然也沾了一些,你拿着也许会有用。”
她说罢,将小册子放在杜挽春的手上。
杜挽春拿着手中大致翻了一下,再次朝阮姑娘道谢。
阮姑娘站起身,朝她弯腰行了大礼,“杜掌柜,今日一别,日后再有缘相见,请多郑重。”
杜挽春跟着起身,将她扶起来,说道:“回京路上,一路小心。 ”
阮姑娘笑着点了点头。
她们二人并未多言,杜挽春没有向她解释周家这些人的身份,阮姑娘也没有打破砂锅的细问。
二人虽相似不久,但是却能心照不宣地将此事压下。
于阮姑娘而言,周家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她只要记得周家是她的救命恩人就行。
杜挽春深知阮姑娘的品性,所以对她也十分信任。
二人告别之后,阮姑娘没有再回书院,而是坐上了马车,去往了回京城的路。
那个曾道长的确是学出了真本事。
他算的卦是对的,阮姑娘的确有皇妃的命。
但不是大成国的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