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期未圆满，跟此生无法结丹是两个概念。孰轻孰重他们分得清。

“还早呢，我打算练气圆满再冲击筑基。”上官云染挂着笑，笑得温柔而高傲。

云月仙子眸内满是欣慰之意，她摸着上官云染垂落的青丝，看着上官云染小了一号的衣裳，声音竟有了一丝惆怅：“不知不觉，你都这般大了。”

上官云染一愣，随即看了眼缩小几分的衣袖，笑道：“不碍事的，等会我重新买几件衣裳。”

云月仙子点头，嘱咐道：“买几件合身的即可，过几个月身高还会窜的。”

男孩子身高窜得慢，过去三个月，连非墨虽感觉高了点，但却没有上官云染那般明显，至少身上的衣服没有让他感觉到狭窄，只是挥舞时感觉到剑的短小。

“也给非墨买几件吧。”说到这里，云月仙子将目光放到连非墨身上。

“你的拨云跟残月修炼如何？有需要为师解惑的吗？”

要是三个月前询问，连非墨肯定会化身问题儿童，但如今……他都怀疑自己剑法大成了，也就没了问的必要。

“师尊，你这段时间都去了哪？”连非墨摇头，察觉到云月仙子的脸色怪异，他又补充道：“三个月前想寻师尊解惑，可是你都不在……”

听到这话，云月仙子一愣。

连非墨刚入门的时候，她自觉教不了什么给他，又想起连非墨会剑纹，而剑纹的传承，整个修仙界寥寥无几，她也是听到花蚀楼有残本才动身起步，求取残卷。

为此，她让花蚀楼的弟子临摹自己的道，以此换取剑纹残卷。

花蚀楼修前人之道，完善自身。

但这前人，又不仅仅指逝去的人，也泛指修为高上之人。

正因为那弟子临摹画了两个多月，她前段时间才回宗门，也冷落了弟子许久。

好在离去前，她留下拨云的第一卷给五坊，如今看来，他们倒是有所收获。

“抱歉抱歉，师尊这不是回来了吗？”云月仙子挤出的笑意带着几分愧疚，她知道自己在徒弟刚启蒙的时候离开，是有那么几分不厚道。

即便是为了弟子也不能作为理由。

“非墨，你如今还有什么不懂的？讲出来让师尊看看。”

连非墨却是摇头，他说道：“残月没有问题，因为他的剑招跟威力与我的剑意有相似之处，契合度高，所以很快我便顿悟了。”

云月仙子点头，这种情况在她料想之中。

残月的剑招行云流水中，带着她的剑意——一剑破万法，这股意凝于在她的剑招之中，也因此残月只攻不防，与拨云是两个极端。

“残月猛烈而快捷，一剑破万法后的快剑你若是能掌握，再过几年又是一个年轻的剑仙。”云月仙子对连非墨的评价很高。

连非墨点头。

可惜的是，快剑对灵力的要求极高，不到结丹他都施展不开。

”拨云最难的便是找‘势’，也就是寻找难以察觉的那一抹直觉，通俗一点就是感觉。”云月仙子说道，他望着连非墨懵懂的模样又道：“非墨你当时寻找这感觉花了多久？”

连非墨一愣，他当初花了三天无感，后来寻鹓鶵的消息又花了好几天，之后是陪李火桐去北荒州被玉龙门掌门当街骂街，在单挑的时候找到那感觉。

粗打细算，应当十几天？

具体多久他也忘了，只能迷迷糊糊道了一个日期：“半个多月吧。”

那几天忙于吃瓜，寻找鹓鶵跟其他男人的八卦消息，还真把具体时间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