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又掉进了梦里。
还是在隐室里,苍暮的药效过了,他奄奄一息的睁开眼,还抱着苍暮的脖子,
苍暮红着眼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拽了下来。
他举着手上的环扣,问沈云崖:“钥匙在哪里?你放开我!”
沈云崖撇着嘴,声音沙哑地说道:“都占了我那么大便宜,怎么还想跑?”
“殿下你别这样!”
“喊哥哥。”
苍暮摇头,晃着手有些着急,“殿下你给我解开!”
沈云崖爱极了他这副良家子受辱的表情,过去在人家心口啪地亲了一口。
“我们苍暮身材真好啊,怪不得那么厉害!”
苍暮对他怒目而视。
他拽住人家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酸死了,小坏蛋一点都不知道疼人,也不知帮忙揉一揉!”
苍暮猛地把手缩了回去, 转过身看也不看他。
沈云崖其实又累又难受,但是强忍着不适,又贴了上去。
薄毯底下没有衣服,两人都是空着。
他就这样贴苍暮后背上,故意撞他。
“你这么对着我,难道也想尝一尝在外面是什么滋味?”
苍暮被他气的没办法,猛地躺直了,就扭着一个脑袋朝外。
沈云崖抱着人家脖子,大半个身子压了过去,在苍暮脸上到处亲。
“你昨晚要那么多,还不是自己也喜欢。”
“殿下可以亲自试试药效。”
“你又不让我上!”
苍暮怒气冲冲看着他,“百香园那么多人,你干嘛找我?我是个男的!”
“我喜欢的是你,管你男的女的。”
苍暮要挣脱他,沈云崖就使出浑身的力气手脚并用的去抱人家。
两人这个年纪,刚刚尝过甜头,这么激烈的动作,没一会火就起来了。
苍暮整个人绷住了。
沈云崖感觉到了,搂着脖子故意去逗,简直是不要命了的架势。
苍暮被他逼急了,一翻身把人按了下来。
沈云崖舍命陪君子,笑吟吟地敞开了自己。
请君入瓮。
七天,沈云崖在梦境里过了七天。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除了吃饭睡觉,接下来就是怎么花样作死。
是的,他第三天就开始发烧了。
但他带病上阵,丝毫不怂!
他都有所求了,苍暮又怎么会推辞,沈云崖药碗一放,苍暮就能拿起另一种药把人直接拎过来。
梦境的后半段,沈云崖有了自己的意识,有很多个瞬间就像站在床边看着他们一样。
他看着苍暮始终面无表情,最多在某些时刻皱一下眉尖的脸,表示这个世界真的欠苍暮一个奥斯卡!
怎么就那么能演呢!
就搁一起快乐的滚床单有什么不好吗?
非得弄那么复杂,非要揣着那么多盘盘绕绕的心思吗?
我可去你爹的吧!
沈云崖是在自己愤怒的骂声中醒来的,醒来一脚把床上毯子踢到了地下,光着脚就下了床。
走几步才想起来昨晚这里满地碎瓷,往地上看看,也不知道是谁收拾的,已经扫得干干净净了。
穿上鞋走到门口,苍暮还端端正正的跪在那儿。
看见沈云崖出来了,也不说话,就抬头默默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