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又想骂人了。
他只当没看见苍暮,唤了一声嘟嘟,从苍暮旁边昂着脑袋就出了院子。
他不待在插花阁了,想去高总管那透透气。
南楼在身后跟上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你抓到苍暮跟别人通J的证据了?”
沈云崖一拉狗绳:“嘟嘟,咬他!”
嘟嘟朝南楼“呜呜”地摆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南楼:“嘿,天天都是谁喂你的,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沈云崖懒得理他,牵了嘟嘟就走。
南楼亦步亦趋的跟着。
“都跪一夜了,要真是犯了什么大错挽不回了,殿下你就把他剁吧剁吧喂嘟嘟。要是没多大事,跪了一夜也就行了,殿下您赶紧消消气。”
沈云崖哼了一声,“哟,你心疼啊?”
“得了吧殿下,您这是好人赖人分不清,逮人就往身上泼脏水呢?我这不是怕你自己心疼吗?把人跪坏了疼在他身痛在你心啊!”
沈云崖冷冷道:“这个家没你得散。”
南楼咧着嘴笑:“殿下在心里知道了就行,月钱多给点也行,就不用说出来了。”
沈云崖朝天翻个白眼:“离我远点,老子现在不高兴,还敢逼逼我让你陪他一起跪!”
南楼果断闭嘴。
求情是可以的,但是搭上自己就不划算了。
苍暮这一跪,就三天过去了,沈云崖跟苍暮前些天似的,早出晚归。
早上出门带着嘟嘟从他旁边路过,看也不看一眼,晚上回来就跟门边没人似的,收拾好倒头就睡。
从没问过这人到底有没有起来吃饭喝水。
心想着起码还有乌曳在,总不会让他主子饿死!
第四天的傍晚,沈云崖回来的时候,乌曳等在了影壁后面。
沈云崖目光朝他扫了一眼,脚步一点没有停顿。
乌曳追到他面前挡住路,“殿下您先等等。”
沈云崖:“滚!”
乌曳抬手作投降状:“我说完就滚,过今晚就是四天五夜了,粒米未进滴水没喝,殿下您到底让他跪多少天?”
沈云崖:“......”
乌曳:“我得确定一下这主子还能不能活着了,要是不行的话我得早做打算啊!”
沈云崖真他妈麻了,“你脑子呢?你为什么不给他送点吃的喝的?”
“我送了啊,他不吃啊!”
“他不吃你不会求他吃啊?”
“吃饭还要别人求,你们都什么爱好?关键是他也让我滚啊!”
“让你滚你就滚啊?”
“不然呢?”
“......”
“殿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您自己去哄吧,就您一句话的事情。您要是真想要他的命,也别这么费事,看着怪难受的。弄死人方法多着呢,要我帮忙您也可以吱一声。一日夫妻百日恩,别让他受那么大罪!”
一听这话,沈云崖扭头就去看身后的南楼。
南楼赶紧摆手,否认道:“这话可不是我教的!”
乌曳:“我是无师自通!”
沈云崖气的一甩手。
“饿死就饿死,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骨气撑着活活饿死!”
回到自己小院,目光恶狠狠的看着那脊背直直的身影。
沈云崖现在就想看到那腰直不起弯下去是什么样!
进门后“哐啷”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