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强,他要秉烛夜练!
苍暮感觉自己以后再不能直视秉烛夜谈这四个字了!
他哥出息了!
草场与树林交界的地方,修了几间屋子,留着休憩用的,苍暮把人抱进去,硬按到椅子上喂了水。
“哥哥,先歇歇,今天到这就行了,明早起来你手臂有的酸呢!”
沈云崖鼓着腮,又喝了几口,笑眯眯地看着苍暮说道:“被你在床上那么练过,这点酸痛算什么?”
苍暮:“......”这是真出息了!
既然这样。
这样的哥哥不欺负白不欺负!
苍暮凑过去,把人逼在椅子里动也不能动。
“那苍暮给哥哥加加练?”
靠的太近,热气扑在沈云崖脸侧,刚刚还面不改色大言不惭的人,耳廓顿时红了一圈。
沈云崖结结巴巴地回道:“今天,今天的运动量够了吧?”
“不是不算什么吗?那肯定要加一点。”
沈云崖被逼到紧贴在椅背上,这紫木的藤椅正好把他圈在中间,躲都没法躲,只能一个劲往后仰头。
这样的仰着,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就跟不要钱似的往苍暮面前送。
也不知道他是在躲,还是在诱。
苍暮满意的一笑,垂头亲了下去。
沈云崖:“......”不是这样的啊喂!
今天身体真的是练开了,整个人处于一种兴致勃勃的状态里。
沈云崖那所谓推拒说是推拒,不如说是兰香坊一排风中招摇的手帕,唤的“来呀来呀!”
见他高兴,苍暮就更加满意了。
暮色四起,外面的天空只剩下最后的光亮,林中晚归的鸟儿扑腾着翅膀,突然一声雷起,有雨滴落在青瓦之上。
小屋里空气zhuo热。
沈云崖鬓边全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刚刚练习累的,还是如今加练累出来的。
鼻息里都是玉竹的清冽芳香,在两人周围缓缓蔓延。
雨势越来越大,有黑夜和雨声的掩盖,沈云崖喉间发出的声音越发肆意起来。
他原本还坐在藤椅上,后来那藤椅“吱呀”乱响。
动静听起来简直岌岌可危。
沈云崖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个不察就得摔下去。
苍暮于是抵着人,直接抱了起来。
他人就站在地上,也不去借助别的东西让沈云崖倚靠。
就徒手把着人狠命撞。
沈云崖若癫若狂。
最后天地间,除了苍茫雨雾,只剩他一声声嘶哑的呼唤:“苍暮。”
“苍暮,苍暮,苍暮......”
像是要把这个名字一遍遍刻在心底,记在魂灵里。
外面大雨倾盆,沈云崖在屋子里像是彻彻底底淋了一场雨,苍暮抱起睡着的他走出去的时候,檐下垂头等着一黑衣的男子。
平淡的面容隐在夜色里。
苍暮朝他看一眼。
那人回道:“受点轻伤,呛了点水,自己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