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抬手轻轻歪过他的脑袋,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四下。
沈云崖笑问:“为什么?”
“五殿下若有这步棋早该拿出来用了,四殿下这棋走得隐晦,换成其他人,还真不会先往后宫去想。毕竟贵妃娘娘走了那么多年,后宫再无人专宠。”
沈云崖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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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夜色中,一道模糊到几乎看不见的影子避过重重守卫,在皇宫中穿行。
最后落在深宫中一处屋檐上,彻底消失不见。
南楼缩在屋顶檐角,跟夜色完全融为一体,耳朵凑到结冰的屋檐上面,他耳力极佳,屋顶底下的动静渐渐在耳中清晰起来。
内殿中高一声低一声的正起劲。
明白了底下正在干什么,南楼内心暗暗骂了一声。
他想速战速决,看一眼就回去是不行了。
大冷天的,去他娘的!
再仔细听一听,发现竟然不只一个女子的声音。
呵呵,陛下雄风依旧啊。
就是这叫声,假的要死!
喊的再浪,到底也没让南楼在屋顶上冻太久,底下就渐渐安静下来。
南楼心中祈祷,庆丰帝结束了能赶紧回他自己寝殿去。
庆丰帝身旁暗卫环绕,他能感觉到那些影子的气息在寝殿周围,这种情况下,要近身看庆丰帝旁边的人就太难了。
南楼一向运气不太好。
没一会,竟然听见了庆丰帝睡着的鼾声。
今晚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他心中重重叹了口气,但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底下又有了一点动静。
南楼屏息凝神去听那动静,发现好像是守在外面的婢女朝里走,到了内殿后脚步就不太听得清了,应该是放慢了脚步。
那一瞬间,南楼的内心闪过一个念头,所以不论底下在干事的时候,还是庆丰帝睡着后,内殿灯火是没有灭的。
真是好兴致啊!
他当机立断,稍微移开一点位置,掌心散热化去了瓦上的冰,袖子一抹,直接无声无息地在屋檐上掀开了一条缝!
底下一个侍婢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床上两个女人正端着金杯喝东西。
呵呵,估计是刚刚喊得太卖力了,润嗓子呢。
殿内灯火轻轻闪烁了一下,那端着托盘的婢女转身去看,床上两个女人的容貌就露了出来。
南楼目光迅速地在两人脸上瞥过。
下一瞬,他快速将瓦片放了下来,回身把自己在屋檐残雪上留下的痕迹,一道风一样抹去。手里一把雪,雪水融在自己刚刚化冰的地方,等冰重新冻上,身影才化成一道黑影,从屋角飘然而去。
等一路小心翼翼到了宫外,确定真的安全了,南楼才站在胤都一处无人的小巷子里,掐着腰,出口气,一脸震惊地小声说道:“啊,跟我们家殿下还真挺像的!”
“这找了多久才找到这么一个人啊!”
“像是像,不过还是差远了。”
他感叹完,继续赶路,一路飘进了插花阁。
落在主院的时候,卧房里烛火还亮着,南楼站门口听了一下动静,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没睡呢,进来吧。”沈云崖在屋里说道。
南楼推开门,苍暮把沈云崖抱在怀里,倚在床头看大昊的舆图呢。
说不正经吧,人家的确拿着笔在正经看舆图;说正经吧,苍暮紧紧把人抱在怀里的那姿势,实在有碍观瞻。
谁知道被子底下手放在哪里呢!
南楼哼了一声:“两位这是一边长知识一边好兴致吗?”
苍暮一扬眉,对这样的说法,兴味盎然。
沈云崖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祝你早日学会一边轻功在天上飘,一边还能开飞机。”
“开飞机是什么?”
沈云崖笑眯眯的,“准确的来说是打。”
“啊?”南楼的眼里充满了求知的光芒,“那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