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曳跟才看见南楼似的:“咦,南楼也在呀!”
南楼抱着手臂上前,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乌曳一番.
然后他摇着头,啧啧有声地感叹道:“听说被弄得躺在床上个把月下不来?哎呀,怨力加持果然厉害啊!不容易不容易,着实辛苦你了!”
乌曳到底嫩了点,哪里是南楼这种经过沈云崖千锤百炼摧残出来,如今还能偶有胜绩的人的对手,果然一听这话,他人就炸了,跳着就要扑过来。
南楼非常干脆地往沈云崖身后一躲,“我主子柔弱不能不理,你要磕到碰到他,你主子会剁了你的!”
沈云崖:“......”
而那边乌曳跳到一半,被未尽抬手无声地拽了回去。
乌曳正恼怒呢,抬头恨恨地去看未尽,四目一对,看到那双慈悲温和的眼眸,乌曳奇异地平静了下来,脸上还腾地冒起了一圈红晕。
那样子特别像是被家长管教的坏小孩。
对面沈云崖和南楼两个人看着他这神奇的变脸一幕,互相对视了一眼!
世界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
世间万物,正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南楼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拉住沈云崖就走:“船来了,赶紧过江。后面还得绕路呢,别被洛家的队伍兜头碰上就好玩了。”
沈云崖赶紧按住他脑袋:“快给我吐唾沫,呸呸呸,再敢乌鸦嘴我把你扔巢江喂鱼!”
沈云崖这一番威胁还是有用的。
四人过江后,避开探子报的洛家队伍行进的路线,绕路前行,避开了戎城一线,一路顺利地走过了洛家队伍集中的地盘,继续向南前行。
过江大半个月后,四个人遇上了黑虎营的先头队伍。
他们骑马横在郊外的大路上挡住了去路,前日下了雨,一直没找到地方好好收拾一下身上,几人看起来都有那么些狼狈。
那是一队轻骑,领头的是个脸色黝黑的大汉,眼角横着一条长刀疤,脑门特别大,脑袋光秃秃的,在阳光底下油亮亮的反光。
他看着前面几人横在路上,把路挡得严严实实的,立马提马上前恶声恶气的朝几人吼道:
“奶奶的,几只傻狗眼是瞎了吗,军队过路,赶紧给我滚开!”
南楼眉头狠狠一跳,握着缰绳的手攥起了拳头!
旁边沈云崖像是知他心中所想,几不可见的摇了一下头。
南楼余光从沈云崖身上收回来,忍着心中的怒气,策马上前,准备跟这秃头刀疤脸交涉一下,问下他们的将军现人在何处。
但是南楼还没来的及开口,刀疤脸手里的马鞭猛地扬起,狠狠就朝南楼抽了过去!
“好狗不挡路,狗东西让你滚开听不见吗!”
自己话还没说,上来就挨鞭子,对南楼而言,这倒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把自家殿下惹到跳脚,他可都没舍得跟我动下鞭子呢!
南楼冷哼一声,抬手抓过抽向自己的鞭子,那气势凶狠的鞭子,到他手里竟然跟柔软的棉线一样。接着他反手一绕,手一甩,那鞭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