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抹着眼泪还想继续说的时候,白骋赶紧打断他:“殿下,您刚刚说的是——监军?”
沈云崖点点头,哭的更悲催了,“之前这事是不是都是宫里太监来干的?”
白骋尴尬地眨了眨眼睛。
沈云崖“哇”一声哭了出来。
“父皇一定是嫌弃本王这个儿子不举,没用了,没法给他生孙子了,暗示本王说我现在就跟个太监一样,哎呀,本王的命怎么这么苦,我不想活了!”
满脸空白的白骋和副将:“..........,.”
沈云崖哭完了,一抹眼泪:“不好意思,又把家丑说漏嘴了!”
白骋两边下颌线绷的紧紧的,应该是咬牙咬的太紧了。
毕竟碰到这种事情要憋住笑,实在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那副将估计也正想着自己这辈子遇见的所有伤心事呢,眼神都是空的。
真的,殿下,我们并不想知道你不举这个事!
沈云崖抬起他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哽咽问道:“所以监军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骋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毕竟黑虎营的监军,一直就是摆个空壳在那儿。
“殿下不必着急,可以慢慢了解。”
沈云崖:“那了解过后呢?”
“该做什么,殿下就做什么。”
沈云崖好像并不在乎他该做什么,“那本王什么时候可以回胤都?本王想回家。”
白骋唇角勾了一下:“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末将心中,自然也是想早点送殿下回家。”
沈云崖跟个傻子弄不懂人家意思似的,听到这话乐颠颠地说道:“这话本王爱听,你是个好将军!”
副将:“......”
离王殿下现在的样子,跟那五个惊慌失措的小旗回去汇报时说的大相径庭,白骋一开始疑心他装傻充愣,但是现在看下来,觉得大概率离王就是这么一副德性,只是身边有厉害的幕僚和近侍。
要小心的,是另外那三个。
“你们一直站着,不累吗?”沈云崖发出灵魂拷问。
白骋没有说话,那副将赶紧摆摆手,“殿下,不累不累。”
沈云崖把旁边地上破破烂烂的布毡撕开扔了过去。
“你们站在这不累,本王一直仰头跟你们说话都仰的累了,来来来,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坐吧,别嫌弃。”
他都这样说了,对面那两个人实在不好再继续拒绝了,布毡一人撕一块,坐下了。
“唉,这过的什么日子,你们闻闻本王身上,臭不臭?”沈云崖一边说着,一边还把手臂往人家面前凑凑。
幸亏人家坐的远一些,他凑不到人家鼻子底下。
“就这种大热天,本王在家里一天要泡几遍澡,还得滴着香露!”
可不是,每次被干的浑身湿漉漉的、身底泥泞不堪的时候,可不得被抱去洗一洗嘛!
洗完了继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