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你去过了?”
“那那那您是什么意思?”
厉朗淡淡说道:“我想去。”
“啊?”
“啊什么啊?我就问你知不知道哪里有?”
“大人,这这这那地方去不得啊!”
“怎么就去不得了?”
“这种地方都是下九流去的,您您您去干嘛?”
这车夫平日一个说话流利顺畅的人,硬是被厉朗吓得结巴起来。
“去这种地方还能干嘛?”
“使不得,大大大人您要洁身自爱!”
“我也没说我不要洁身自爱啊!”
车夫表示不懂了:“那您还要去这种地方?”
“找小倌和洁身自爱不冲突!”
“啊?”
厉朗看着嘴巴长得能塞下一个鸭蛋的车夫,“别啊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哪里有?”
车夫张着嘴巴为难地看着他。
“你这样子肯定是知道了,走吧,现在就去!”
“您真的还是假的,不是跟小的开玩笑吧?”
厉朗“嘶”了一声,“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不像。”
“那不就是了。”
“不是开玩笑才可怕啊!”
“行了行了,今天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吧!”
“大人,我我说不知道还能来得及吗?”
厉朗把他调了个头,往前一推:“来不及了,今天要是不把我送过去,晚上就去把月例拿了就滚吧!”
车夫“嗖”一下爬上了马车,“瞧大人您说的,那就是在蚂蚁洞里,它只要在胤都我无论如何都给您扒拉出来!”
车夫表情相当谄媚,厉朗非常满意!
男风馆里小倌在大昊属于下三滥中的下三滥,兰香坊最低级的妓子们都能指着他们鼻子骂下贱的那种!
马车在大街小道里左拐右拐,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园子外面。
厉朗下车后回头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向他家车夫竖了个大拇指。
“这都能找到,厉害!”
那车夫羞愧万分地说道:“大人,以前一起干活的伙计们,聊天的时候聊过这地方,我就知道个大概的地儿,以前真没来过。”
“行行行,知道了,你在外面等着。”
“大人您真要去啊?要不看一眼就回去吧!”
“不许再说话了,找个地儿待着去,搞得我都有点紧张了!”
车夫不敢说话了,厉朗大摇大摆地进了那处看起来有点破落的园子。
院子里没怎么打理, 绿竹种的稀稀落落,枯死的杂草也没人清理,亭子一角裂开了,墙头到处是爬山虎枯干凌乱的枝条。
厉朗顺着小道走到了里面,里面是个两层的小楼,可能是因为时辰还早,小楼静悄悄的。
厉朗直接进了楼,大堂里竟然没有人。
他喊了一声:“有人吗?”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个娇柔的男声惊喜地说道:“哎哟这什么好日子,竟然来了位新客!”
厉朗转过身来。
楼梯口下来的是一个男子,年纪不小了,看着应该有三十出头了,一张脸长得不错,大眼睛尖下巴,扮个女人都没什么违和的,脸上还搽了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