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木易满脸惊恐:“你,你......”
你半天你不出来后面的话。
南楼都愁死了,“怎么突然变结巴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崔木易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拍拍南楼的肩膀,苦口婆心劝说道:“这事你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了,你这是大逆不道,还想好好活着守着他,就一定要把嘴闭严实了!”
南楼看着他,脸上五官都快挤一块去了,他实在没有明白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扯到自己了?
怎么就大逆不道了?
南楼:“我好好活着守着谁啊?”
“你自己天天守着谁你不知道啊?”
南楼莫名其妙:“我守着殿下啊!”
“你还说!”崔木易吓得一边制止他一边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人,确定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才又说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啊?”这离王府还有谁不知道自己天天守着殿下的吗?
崔木易觉得南楼太悲惨了,喜欢一个人,却明白自己永远也不能跟他在一块,心里的话不可以宣之于口,连肖想一下都是错的。
崔木易觉得自己还是懂得这种痛苦的。
他以前还觉得自己苦,果然是有了比较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好,跟南楼的痛苦比起来,自己的这种简直是两情相悦!
南楼是真的不容易啊,每天看着心爱的人就在咫尺的距离,但是却永远不能拥抱上去。这样日复一日的煎熬,他竟然都能坚持下来了,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真的太厉害了!
崔木易知道自己做不到,那时候明明应该跟厉朗保持距离,他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靠近他,甚至有时候不自觉地在他面前流露出小情绪。
想到这里,崔木易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满脸的佩服。
“南楼,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以后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情感吧。”崔木易沉重地叹一口气,“其实我明白,想转移太难了,但是能怎么办呢,再难也得转啊!人啊,年少的时候就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往后余生,就再没有人能入的了自己的眼了!”
“......”
南楼表情复杂地看着崔木易。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原本打算帮崔木易开解一下心结,弄到最后是自己被开解了!
他都不敢想象崔木易到时候知道沈云崖和苍暮的关系,会被震惊到什么样子!
可怜见的!
最后南楼叹口气摇摇头,转身带路:“走吧,别磨蹭了,殿下还在等着消息呢!”
沈云崖独自一个人等在插花阁的书房。
这边书房他用的很少,早前主院修建卧房的时候,就留了地方在窗前放了书桌,他性子懒散,以前又鲜少有事,偶尔需要趴在桌子上写点什么,在卧房就解决了。
长时间过后养成了习惯,卧房最里面又摆了个书架,等于书房卧房都归置在了一块。
对这一点苍暮是表示满意的,毕竟书桌上玩玩床上玩玩什么的,越丰富多彩自然就越好!
所以单独的这间书房一直很少用到。
但是今天苍暮在房间里,沈云崖舍不得把人撵走,又一直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开一下总不是坏事。
崔木易这边一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对他和苍暮的关系没有微词,特别是他俩的身份如此特殊。
即使自己这一方对他存在绝对信任的人,应该也不希望储君的位置上坐着的是一个不会有后代的断袖。
特别是他和国师,以后是要代表着权利至高无上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搞在一起了,外人看着难免觉得不像样子!
所以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处处都是麻烦。
南楼把崔木易带到了书房。
沈云崖抬头示意他坐下,开门见山问道:“厉朗怎么说的?”
崔木易朝旁边的南楼看了一眼,这才回道:“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