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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战役结束不到三个月,朱可夫就开始在前线清除异己。他先是在自己的权力范围之内将一大批人调离实权岗位,又将自己的亲信安排其中。
之后,朱可夫又提交了一份申请,要将自己手下最大的“反对者”卡图科夫彻底排挤出战后的军事高层去。
申请书中,朱可夫建议卡图科夫从现在近卫第1坦克集团军总司令的职位上离开,去后方军事学院进行系统的作战学习。明面上看,朱可夫是希望草莽出身的卡图科夫有一个好的学历。然而任谁都能看明白,朱可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明显又是在给卡图科夫穿小鞋。
一个再稀松平常的午后,朱可夫的信件被送到了卡图科夫在柏林的临时住处。信中,朱可夫将后方的军事学院夸得天花乱坠,并强烈建议卡图科夫去镀金。
卡图科夫将这信拿给以利亚看,以利亚当即就说:
“朱可夫就是一个空心汤圆,他说的话你听一半就行了。”
“那另外一半呢?”
“另外一半,既不要听,也不要做。当然,你听到的那一半也不要做。”
“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要听他的话去军事学院学习咯?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啊。”
“这不是机会,而是陷阱。还记得我前段时间说柏林战役之后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吗?”
“嗯。”
以利亚指着桌上的信说:
“这就是另一场战争的体现。联盟内部的权力倾轧可是非常严重的,你现在军权在手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连朱可夫的命令都可以不听?”
“连朱可夫的命令都可以不听。”
以利亚的建议确实是有点道理,杯酒释兵权的故事卡图科夫也是听说过的。虽然朱可夫不是君,但如果卡图科夫手里真的没有兵权,那么接下来可就真的任人拿捏了。
想到这里,卡图科夫决定和自己的妻子叶卡捷琳娜也商量商量。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叶卡捷琳娜给出了和以利亚一样的回答:
“忽视朱可夫的命令或者想办法拒绝他,现在前线正是混乱,可不是能够放下军权安心回到后方养老的时候。”
既然以利亚和叶卡捷琳娜都这么说,卡图科夫便也下定决心忽视朱可夫的命令。很快,斯大林同志本人的命令便送到了卡图科夫手上:斯大林同志希望卡图科夫能够继续担任近卫第1坦克集团军总司令,守卫联盟的西部边疆。
朱可夫被打了脸,他可不会就这样放过卡图科夫。然而这个时候红军已经在准备出兵进攻菊花国,世界各个大国对势力范围的划分还没有一个定论。对朱可夫来说,比起处理卡图科夫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且清点战利品,也是朱可夫的重要工作之一。
战争结束后的几个月甚至一年两年的时间里,上到朱可夫这个“第一功臣”,下到一个刚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士兵,都在这段时间内收获了无数财物。
那个老好人尤里耶夫,也在带着阿尔乔姆去插旗的时候在两只手手腕上一共戴了五块手表——红军士兵对手表怀表总是有一种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