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有人对过去那些蒙冤进入古拉格甚至是死去的人满不在乎,正因为如此,我才应该要坚持揭开内幕。”
之后赫鲁晓夫更是进一步的提出:
“我要对我们内部自上而下的普遍存在特殊待遇问题提出批评,并质疑这种特殊待遇是否有必要继续存在。”
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说在这里开一个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天窗了。
这句话套在如今的联盟也是一样的道理。
全面批判慈宗所做的事情是多数人不愿意去做的,因为他们自己没一个干净的。一旦开始全面批判慈宗,那么当年跟着慈宗一起搞别人的人此时都要被搞。
因此他们也多数反对赫鲁晓夫此时所提出的。
但当赫鲁晓夫提出对【贵族老爷】们的质疑和批评,又指出贵族老爷们的腐朽不堪的各种行为时,他们纷纷都妥协了,都【愿意开天窗了】。
双方互相妥协之后,其他人也同意赫鲁晓夫开始批判慈宗,但不许公开批判慈宗。
也就是说,我们内部骂一骂可以,但不能给外面的人知道——民可以使由之不可以使知之。
于是,一场针对如何正确批判慈宗的内部会议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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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图科夫得知赫鲁晓夫要开始批判慈宗之后,在家里对以利亚表达了对未来的担心。
卡图科夫说:
“恐怕这个报告一发出来,对整个世界的布尔什维克事业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啊。”
以利亚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对卡图科夫说:
“重大打击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让那些被美好理想蒙蔽双眼的人们清醒认识到事情的真相,然后积极选择正确的道路。”
“但是你口中所谓积极正确的道路最终会造成大乱子,联盟在战后花了十年时间稳固起来了的秩序就要轰然倒塌了。”
以利亚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接着按摩额头和太阳穴。他对卡图科夫说:
“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即使你堵住火山口他还是要喷发的,我们不能因为害怕火山喷发带来的危害便去堵住火山口,这只会带来更为严重的后果。”
“所以你就提前引爆火山吗?”
“提前引爆火山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说是把火山即将喷发的原因和危害公之于众才对。这之后,定然会有人害怕火山喷发的危害而逃离火山,但火山喷发带来的损失也将会小上许多。如果你要是还不懂,那就用大禹治水的案例来比喻——疏导,而不是拥堵。”
卡图科夫沉默着,思考着。他不同意以利亚的观点,但耍嘴皮子他又从来不是以利亚的对手。
“对了,你和赫鲁晓夫谈过那些贵族老爷应该怎么处理了吗?”
卡图科夫回答说:
“谈过了,只是赫鲁晓夫同志说现在时机还未到,只让我私下里打探军界里将军元帅们的个人意见。”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接下来的【报告】上赫鲁晓夫也会公开批评【贵族老爷们】和他们的【俸禄】。卡图科夫,你烦恼了一个月的事情要开始被解决了。”
“可我并不希望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提到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