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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还在继续着,支持的,反对的,在中间和稀泥的,各种各样的意见都被摆在了台面上。赫鲁晓夫一直没有发言,他在聆听,在判断,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一个合适的话。
后世总有人觉得赫鲁晓夫非常的无能,我觉得这个结论得出的过程有些太过于武断了。一个无能的人或许能够在慈宗的历次运动中活下来,但一个无能的人可没法最终承继大统。
辩论的最后,赫鲁晓夫站在台上一锤定音:
“同志们,我简单说两句来结束今天的会议吧:首先我要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所有人对讲真话,讲事实,说出慈宗犯错误的全部过程这一点是没有异议的。”
说到这里,赫鲁晓夫环视四周,见无人表示反对,他便继续说道:
“有异议的,就是要用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口吻去讲真话讲事实。我想我们大多数人还没有忘记当年慈宗活着的时候我们是怎么样在恐惧下做每一件工作的,当时我们所有人不敢谈论任何有关慈宗的事情。但现在慈宗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们便不能害怕,不要恐惧于说出真话,讲出事实——我不断地强调这两个词组就是想要让各位同志明白:束缚我们的枷锁已经消失了。”
之后,会议就谁应该主持接下来的报告会议展开了讨论,但并没有得出最终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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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报告会上,卡图科夫一言不发,回到家后,卡图科夫也是沉默着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他被会场那种热烈的气氛震惊了,他被几乎所有人都反对慈父的这种氛围给震惊了。
曾经卡图科夫也是无限崇拜慈宗的一员,如今见到这种场景,又怎么能不让他难过。
正如赫鲁晓夫所说的:枷锁被解开了。
现在就是新一代反对者的狂欢。
晚餐时间,卡图科夫把佣人全部都请了出去,接着直接问叶卡捷琳娜:
“你对慈宗个人有过怨恨吗?”
叶卡捷琳娜被卡图科夫这样一个突出起来的问题问懵了——两人相识十几年,互相都知道对方是大运动会的受害者,但互相也都从没有问过对方当年是怎么过的。
对叶卡捷琳娜来说,大运动会最激烈的那两年是她一生都不愿意再想起来的痛,她也以为卡图科夫是这么想的。
现在卡图科夫问叶卡捷琳娜是否对慈宗心存怨恨,这问题实在是难以回答。
见叶卡捷琳娜不说话,卡图科夫便又追问说:
“慈宗当年搞出了那么多的冤案,我想身为被冤枉进过监狱的你应该是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怨恨的吧?”
“嗯……”
“我也是,其实我当时在被拘捕搜查殴打的时候也心存怨恨,但不管怎么说,慈宗还是拯救了联盟——直到昨天为止我还是这么想的。”
以利亚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