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有些好东西,本来准备不要了的,现在有了闺女了,当然得给闺女留着。
杨老七仔细一想也是,“那一会让李叔挑个好日子,咱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这总行了吧?”
“行什么行!”
话音刚落,一道厉喝声从院外响起。
李大夫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一把将一条大毛巾罩在了刘老倔头上,“才泡完就出来吹冷风,我看你是嫌好的太快了吧!”
刘老倔一把抓下毛巾,不服气的说:“嘿,李叔,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李大夫把毛巾重新罩在他头上,“给我回屋去!不然,你爱死哪死哪去!”
刘老倔塌下肩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从枪林弹雨中冲出来的老人服了软,乖乖的走回去。
李大夫又瞪了杨老七一眼,“你没事少引他往外走,马上过年了,你不想这时候给他办丧事吧?”
杨老七怔了怔,“不是快好了吗?”
“谁跟你说快好了?”
李大夫白了他一眼,“现在药浴对他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必须换种方式,好?还早着呢!”
在生气的李大夫面前,连杨老七都不敢放肆,只能缩着脖子做人。
......
在接下来的两天,李大夫每天都窝在卫生室里,除了给刘老倔扎针熬药,就是看书。
路大志送来的书里有一半的东西都是他从没有见过的,里面记录了许多关于即将失传的神秘医学流派,以及南方地区铃医看病的病案。
他越看越入迷,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看到兴起的时候,还会拉杨安饴做记录。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大年初一,肖军带着两张陌生面孔来到了石羊大队。
杨保山和杨满仓在大队部接待了他们,“肖组长,不知道这两位是?”
肖军面无表情的说:“这是卫生部的舒同志和对外经贸部的钱同志,特地来石羊大队处理一项国际贸易纠纷。”
杨保山看了看杨满仓,用眼神示意:他说的啥?
杨满仓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听不懂啊。
肖军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咳,那个,安安和李大夫在吗?”
杨保山点点头,“我让人给你叫去。”
十分钟后,大队部外响起一阵车铃声。
紧接着,杨安饴和李大夫并排走进大队部。
“六堂哥,你叫我和师父干嘛?”
见到她,肖军紧绷的眉眼有一瞬间的放松,“安安,是我让杨队长叫你们来的。”
杨安饴惊讶的看向来人,“肖大哥,这大年初一的,你有啥事吗?”
肖军只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李大夫收购的是小日子在我国预定的草药,现在对外经贸部来催,想让李大夫把草药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