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在金丹境横行霸道了十几年,大大小小的秘境去过无数个,你现在告诉我你两袖清风,一分钱都没有谁信啊?”
陈溪坐在他昏迷时,许清一给他亲手做的轮椅上,指着武安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自己说的,那么多的师兄弟都看着呢,你还能黑我一个镯子不成,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武安一脸的尴尬,低着头默默地抠着手指头。
“那,那我不是没想到它真碎了吗?”
陈溪气笑了。
“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你告诉我它碎了?怎么碎的?跟你说晚安了吗?”
武安神情紧张,眼神一直来回的闪躲。
“就,它可能太困了,倒地就碎…”
“????”
你踏马咋不说它又困又饿呢?吃饱再睡不更好吗?
“你编一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好吗?”
“也不是不能,就是怕你不信。”
“那这个理由我就能信了?你还挺会顺坡下驴的。”
武安撇了撇嘴。
“这不是不想给你编吗?”
昨日才从掌门那里回来的陈溪得知自己居然上了宗门大比的名额,虽然他有够优秀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更多的则是这一次的乾坤画卷内实在是死了太多的弟子。
天剑宗的元气大伤,人员凋零。本就十几年未收过新弟子,好不容易今年再次收新人,却不成想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一代剑宗,没有就此陨落,却也是强弩之末,硬撑罢了。
更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竟然让几个一直和天剑宗不和的宗门知道了此消息。
时不时的就来几个人在天剑宗的宗门门口叫嚣挑衅。
说什么天剑宗要完了,还是趁早将这个山头让出来,别耽误他们住进去。
武安伤好的差不多了。本想随意在宗门里溜达溜达,结果就听见了那叫骂的声音。
一向脾气火爆的他哪里能忍的了这种委屈。
直接就和那群在门口挑衅的他宗弟子打了起来,不要命的打法虽然打的那群人抱头鼠窜,同样也打的自己身上的伤一直好不完全,只能是每天早上出去打架,下午在回长青峰养伤。
本来以他的实力,打几个来挑衅的弟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偏偏今天早上居然一起来了两个宗门。
人数上的压制让他颇为被动。
结果就是架虽然打赢了,但护体的镇魂镯却碎了。
武安本想偷偷摸摸的将镇魂镯这事糊弄过去。刚拿着镯子碎片回来,就被陈溪给看了个正着。
两人四目相对了许久。
陈溪让他赔钱,武安只能尴尬的一笑,给他来一句。
老子没钱,反正你借的出来的。你赔。
一间院子内三个人,一个气的快抽抽了,一个身上疼的嘶哈嘶哈的,还有一个一脸茫然的握着轮椅的把手,不知道是该先安慰陈溪别生气,还是先劝武安去看看伤再说。
僵持了半天,陈溪摆了摆手。
“先去看看你的伤吧,记得看看肾怎么样?”
武安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指着陈溪骂道。
“你什么意思?说谁不行呢?”
陈溪翻了个白眼。
“我没说你不行,我的意思是你就是不行。”
“你都坐上轮椅了,你有什么脸说我。”
陈溪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膝盖,慢慢的站起身。
“我坐轮椅咋了?我坐你家轮椅了?用你师弟推了?你跟我巴巴啥?你欠我钱,你还成大爷了?”
武安冷哼了一声。
嘶哈嘶哈的往屋里走去。
屋内看热闹的弟子见两人终于吵完了,立刻端来伤药给武安上药。
“一会儿我就割了你的腰子赔钱。”
陈溪再一次一屁股坐在轮椅里。脸上满是幸福感的眯着眼睛。
“真爽啊,以前我就想整个电动轮椅来着,一直没那个经济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