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认识阿璃，这才明白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

为了心爱的人就算放低姿态又如何？

“你自己问她吧，若她愿意告诉你，你自然会知道。”如果她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

卫灵儿得知汝阳王就在外面，她突然笑了起来：“我才回来他就找过来了，肯定是盯着翠微园。”

“你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早些什么都不做，现在才来装深情，会不会太迟了？

“你要去见他吗？如果不见我就让他离开。”

“见。”卫灵儿说：“怎么能不见呢，我们之间的事需要处理好，宜早不宜迟。”

她叮嘱奶娘照顾好两个孩子，又让郁璃送来的丫鬟帮着照顾一下，自己则和郁璃一起出去。

汝阳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自己小王妃了，当看到她一袭红衣缓缓走来时，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起，唇瓣动了动终究是不发一语。

她瘦了，眼里还多了几分沧桑，完全没有以前的肆意。

意意识到这些时他觉得心脏一阵抽痛，都是他不好，夺走了她的幸福和开心。

他多想冲过去把人抱在怀中，可他不能，一步都不敢挪动。

郁璃见状叹息一声，她说：“我和容淮先回去了，你有事就喊我们。”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会在不远处盯着这里，如果汝阳王敢乱来就冲出来。

卫灵儿提着灯笼走到汝阳王跟前，她就这样淡淡看着眼前这个一头白发，瘦骨嶙峋的男人：“你，何必呢。”

说完后就朝着翠微园旁边的青石小路走去，汝阳王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卫灵儿打开小医馆的门，她拎着灯笼走了进去。

医馆这边每天都有人打扫，所以很干净，她点燃了屋子里的烛火，四周一下子就亮堂了。

汝阳王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她身上，就连眨眼都不敢，就怕她会消失。

突然，他上前几步从背后保住卫灵儿。

“灵儿，对不起，都是我对不起你。”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几分颤抖。

卫灵儿本想掰开他的手，他却抱得更紧了。

“灵儿，让我抱一下，求你了。”

他得声音里透着悲伤，哀求，无助，这让卫灵儿心里也跟着难受，眼眶有点酸涩。

她就这样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才缓缓道：“高飞，你回京城吧，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再不复相见，嫁娶自由。”

汝阳王听着她的话，瞬间觉得自己全身都痛，心更是碎了一地。

“灵儿，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要离开我。”泪水忍不住滴落在她的脖子上：“我们已经失去两个孩子了，我就只有你了，别抛弃我。”

卫灵儿叹息一声，她掰开汝阳王的手，转身拿出一条帕子为他擦去泪水。

汝阳王见状以为她心软了，赶紧说：“我以后不会再相信高玉清，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只会相信你。”

卫灵儿摇摇头：“高飞，你一点也不明白。”

“我在王府遇到多少暗地里的算计，我多次险些命丧你女儿之手，我都从来不告诉你，因为我担心你最后信任的还是你女儿。”她笑了笑：“你看，事实证明她比我重要。”

她缓缓把高玉清做的那些罄竹难书的罪名一点一点摊开在汝阳王跟前，说完后她苦笑：“都说我一个来历不明白的女人嫁到汝阳王府是享福了，这样的福气谁要就让给谁吧。”

“我现在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