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觉得自己这条路刚刚被堵上,表白被拒,那么只能另辟蹊径了。
另辟蹊径,另辟蹊径......
有了!
怒放一拍大腿,脑子里闪出小老弟那张故作深沉的脸。
小宝每周都要去青枫家里补课,我何不在她那栋楼租个房子,或者干脆买一套?这样岂不是我和青枫更是近水楼台了?
我怎么这么机灵!
对!就这么干!
怒放想定了主意,很是为自己感到自豪。
这是这么多年他头一次为一个女人这么的殚精竭虑,小心谨慎。
怒放拿起车钥匙给家里阿姨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中午不在家吃饭了,让阿姨照顾好小宝吃饭,就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他开着车直接到了枫林花园的物业处,告知物业自己想在白青枫的那栋楼的11层买一套或者租一套房子。
物业查看记录之后,很抱歉的看着怒放说:“不好意思先生,那一栋楼的十一层四户已经有业主了,一户是在租赁中,另外三户前不久才被人过了户,业主应该是已经才完成装修。实在是不好意思。”
“什么?你说那一层的剩下三户是前不久才被过户的?”
物业的人说:“是的。”
怒放蹙起眉头说:“你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这三户的业主,看他们谁家的房子愿意出租或者卖掉的?价钱好商量,多个几十万不是问题。”
物业的人看着怒放一身的名牌,还有手腕上那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名表,以及怒放那一脸不羁的气势,猜到这位爷估摸着也不好惹。
权衡之下只能陪着小心的实话实说:“先生,是这样的,不是我们不愿意帮您联系业主,只是那三户是前不久被一个新业主买的,当时买的很急,还是从三家原业主的手里一起买的,也加了不少钱,所以,估计人家不会卖的,更不会出租。所以,您看...还是请您见谅。”
“一个人一下子买了那三套?”怒放很是诧异。
因为这个小区的楼盘看着也就是一般的样子,一般住这里的都是普通人家,谁会加价那么多一下子买三套?要是为了投资,也没必要这样做生意吧?加了那么多钱岂不是亏大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怒放脑子里一盘桓,他笑了一下,开口道:“我也不为难你们,这样吧,你这会儿就给新业主打个电话,问一声,成不成的也让我心里有个数,这样我也能死心。要不然我还得总来麻烦各位。”
物业的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年纪大点的大姐说:“那好吧,我就打个电话,您在一旁听着。”
“成,谢谢您了。”怒放笑说。
物业找出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里响了半天,一直到挂断都没有人接。
物业大姐眼带无奈的看着怒放说:“您瞧,打不通。”
怒放瞟了一眼电话号码,说:“成,麻烦您了,不打扰了。再见。”说完就出了物业办公室。
坐进车子里,他拿出刚才偷着记在手机上的电话,重新拨打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
怒放心底一紧。
“喂。”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
怒放听着男人的声音,仔细的在记忆里辨别是不是心里猜着的那个人。
“你好,请问是顾先生吗?”怒放开口。
“不是。”
“这不是顾叔华先生的电话吗?”怒放继续问。
“不是,你打错了。”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怒放看着挂断的电话陷入沉思,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
与此同时,塞纳别墅区里。
樊春松家的客厅沙发上,齐年握着刚刚挂掉的电话,眉头蹙着,在犹豫要不要给顾叔华打个电话说一声刚才有个男人打到他这里找他。
犹豫了几秒,齐年还是放下了电话。每天拐弯抹角找他和顾叔华的人多如牛毛,不单单是北城的,还有全国各地的,都想搭上顾叔华这根黄金脉。齐年想到了这些,于是也就见怪不怪了。
“饭好了,过来吃吧。”樊春松说。
齐年抬起头看了看正在餐厅摆饭的樊春松,眼底都是笑意,他那张解暑的脸上也溢出柔和。
昨晚上,齐年忙完之后直接来了这里,樊春松准备了饭菜还有红酒,俩人吃过饭之后在客厅沙发上看了部电影,断背山,李导演的佳作。
期间俩人静静的握着手,感受着电影里两个人逐渐升腾不可抑制,又克制压抑的情愫。
1963年的怀俄明州的小镇上,风声掠过尘土。断背山下,一个像晴空一般热烈,一个像沉默的群山一样寡言。羊群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流过树林峡谷和蜿蜒的河流,两个炙热青年就在这葱郁的山林间,任凭专属于他们的热烈,随着山里的风和天上的云尽情恣意的喧哗。
樊春松捏紧齐年的手,齐年用力的回握。此刻,无声的语言是最好的表达。樊春松慢慢的靠近齐年的耳边,齐年感受到樊春松的气息靠近,带着他梦想的味道,他一动不动,只是握紧的手心彰显了他内心的狂乱和紧张。
电影里,艾尼斯和杰克结束放牧,他们不知所措的迎来道别,各自带着一脸伤走向相反的方向。杰克从后视镜里看着艾尼斯渐行渐远的背影,猩红了眼眶。艾尼斯颤巍着脚步走到一个背角处,他悲伤的想吐却吐不出来。心痛化作泪水砸进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