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年的眼里涌出泪水,樊春松眸色一暗,他的唇终于贴上齐年的脸颊,他缓缓的吻去齐年眼角的泪。
齐年回头,抱紧樊春松,当樊春松的灼热烙在齐年的唇角,齐年懵了一下。
两秒钟后,他迎了上去,二人唇齿交缠。
樊春松伸出手抽出齐年扎在腰间的衬衫下摆。他的一只手伸进齐年的衬衫里,抚上齐年的胸膛。
齐年的呼吸猛的紧促,樊春松的意图昭然若揭,齐年有些不知所措,理智上,他想伸出手按住樊春松犯上作乱的那只手,但是,情感上,他不想,他甚至想立刻马上推倒正和自己吻的难分难舍的男人,他想了快十五年的男人。
齐年身体后撤,他挣脱樊春松说:“你想好了吗?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樊春松顿住,脸上是一片哀伤。他的眼神让齐年心痛,仿佛他问出那句话就是对樊春松最大的伤害。
是啊,他怎么能不喜欢他?
半秒不到的犹豫间,樊春松的唇又一次烙在齐年薄薄的唇瓣上,他的舌尖已经重新探入齐年的口中。
慌乱中,齐年的手碰到樊春松身体的某个部位,此刻,他的那里和自己的相同部位是同样的姿态。
齐年的手像是被烫了一般,蓦的后退,樊春松拉住齐年的手重新把他的手按到自己的那个地方,他把脸从齐年的脸上移开,猩红着眼,眼里噙满泪水说:“你觉得我够不够爱你?”
面红耳赤的齐年眼神突然变的凶狠,是他一贯工作时候的那种状态,像一头野狼,他捧起樊春松的脸,狠狠的吻了上去。
有些话本不必再问。
人的身体永远遵从本能。
......
人的一生如果不能和最爱的人一起渡过,那贫富喜怒又有什么区别?
......
电影的背景乐依然在舒缓的响着。空气里都是暧昧的气息。
宽大的沙发上,两具热烈的身体相拥。两人现在都已经赤裸着上身。
电话铃声响起,在这个暧昧的时刻颇为突兀。
齐年松开拥抱樊春松的双手,樊春松不松手,他将头埋进齐年的颈窝。齐年伸出右手拍了拍樊春松的后背,说:“先接电话。我不走。”
樊春松这才从齐年身上起来,拿起电话。
他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齐年,拿起电话走到阳台,接通。
“爸。”
樊万江说:“春松,明天有时间回家一趟,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樊春松问。
“见面再说吧。”
“好。”
挂断电话,樊春松扭过头,看到沙发上刚才还赤裸着上身一身凌乱的齐年此刻已经穿好了衬衫,正在系扣子。
樊春松眼里一丝落寞升起,而后他带着一贯温润的笑说:“你渴了吗?”
齐年对上樊春松柔和的眼神,说:“嗯,喝点水吧。”
“好。”樊春松说着到冰箱那拿了两瓶依云出来,走到沙发旁递给齐年一瓶,自己拧开一瓶。
齐年一口气喝下了小半瓶水。
“樊叔打来的?”齐年问。
樊春松放下水,穿上衬衣说:“嗯,说让我明天有空回家一趟,也没说别的什么。”
“嗯。”
二人沉默。
客厅里都是电视里的声音。艾尼斯收到杰克寄来的明信片,他兴奋的跑到邮局回信,从那一刻开始期待杰克的到来。他烦躁,焦虑,不断的抽烟,一瓶一瓶的喝酒,直到听见窗外的汽车轰鸣声才面露笑容。
二人见面,紧紧相拥,四年前断背山的雾气从未在他们之间消散。他们在楼下拥吻,被艾尼斯的妻子艾玛看到眼里......
樊春松说:“我不会和其他任何人结婚。”
齐年闻言看向樊春松,他的眸色深深如墨,眼睛里浮出笑意。
“我也是。”
樊春松重新靠近齐年,“我可以等。今晚别走好吗?”
他知道刚才齐年为什么能从那么深重的欲念里抽身而出,一定是因为自己刚才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他知道齐年最在乎的就是怕给他造成困扰。
齐年说:“好,我不走。”
俩人各自洗漱,道了晚安。
只不过,这一晚齐年睡在了樊春松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