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紧紧相拥的就是心心念念了数年的爱人,如果这是梦境,那么这场梦太美好了,他们两人都渴望永远沉溺在这梦幻的梦境里不要醒来。
如果这是现实,那他们真的要伏地叩谢神明,感谢神灵大发慈悲,让缠绕了他们十五年的夙愿终于得偿。
樊春松心底暗道,真他妈是喝高了!
喝高的感觉太他妈的爽了!
心里想着,嘴上更加发狠。
刚才齐年有多狠,现在樊春松就比齐年更狠。
他手脚并用,发疯似的吻着齐年的唇,像是要把齐年的嘴巴给吃掉,一边吻着,一边竟然还有空脱了自己的上衣。
脱了他自己的还不算,他还伸手撕扯齐年的。
齐年瞪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身下这个意乱情迷的人,脑子里竟然想的是叔华的办法还挺好用。
是的,刚才打过来电话的还是顾叔华。
他是在回到家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一茬的,他给齐年出主意把樊春松灌醉,忽略了齐年这根木头一向实心眼儿,按他以往的作风,让他灌醉樊春松,指定他会连自己也给一起灌醉,所以他立刻打去电话指挥齐年悬崖勒马。
齐年是个虚心受教的好学生,于是应了顾老师的话,还真的自己不喝了,只给樊春松喝,果然,樊春松扛不住缴了械。
心思跑题了那么两秒,缓过神来之后,齐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裤子拉链已经被拉开,而身下那个人的也是开的。
齐年脸红耳赤,呆愣一秒,慌忙捂住自己的裤链,看着扣紧自己脖子的人说:“......你...你要干什么?”
樊春松眼神迷离,笑了一下,然后把齐年的脖子拉的靠近自己的脸,小声说:“我说和你比大小你信吗?”
齐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惊肉跳,伸出手压住樊春松快要挪到他腹下的手,另一只手要推开樊春松。
不料樊春松把他抓的更紧。
“怕了吗?”
齐年是怂了,主要是这么多年,老小伙子上轿头一回,他到底是紧张的。
齐年的汗珠从额前滴下,落在樊春松的眼角,像是他哭了一般。
樊春松狠狠的瞪着齐年说:“走了,你就再也别回来了,我们就算完了。”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房间里一瞬间鸦雀无声。
两人错乱的呼吸都是收着的。
大概过了两分钟。
齐年眸色瞬间一重,他看着樊春松的眼睛,恶狠狠道:“这是你说的!”
说完,他伸出手拿过遥控器,摁了一下开关,房间里瞬间回归黑暗。
只剩下两人粗重紊乱的呼吸。
齐年一个俯身,直接把地上的人拉起,然后一个用力,扛起了樊春松摸黑往旁边的卧室走去。
樊春松一声不吭,脸颊上滑落两行泪,唇角却是扬起的弧度。
刚才他还以为他会走,心悬的高高的。
可是,他没有。
这一夜,樊春松终于学会了勇敢争取。
这一夜,齐木头终于学会了成全自己。
他们之间,在看不到归期的茫茫岁月,到底是没有错过的双向奔赴。
这世间的情爱,终究是只关于心的呼应。
我只爱你,无关于性别。
从此,山高水长,有你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