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胆子?敢告我儿子?”
左魁还没说话,雄壮魁梧的贺夫人立即止住了哭闹,恶狠狠的盯着前来报信的衙役。
衙役吓了一跳,畏畏缩缩的指着门口:“是.....就是打伤贺公子的那位小娘子!”
贺夫人拧着眉毛站起来,咬着牙就往外闯,她要活撕了那个敢打她儿子的贱婢。
“吸~~~”
贺主簿双眼翻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身上没了二百斤肉的重压,他可算在他太奶奶的款待下逃了回来。
话说他太奶奶死了好几十年,哪怕做了鬼还是这么疼他,等这件事平了,得赶紧给老人家多烧点纸钱。
左魁皱着眉头,思索着眼前的形势,他现在迫切的想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利,做一个真正父母官,而不是一个傀儡。
现在,就是一个翻身的好机会,只要对方的背景够硬,他不介意当一回借刀杀人的刀。
就在屋里两人,一个喘气一个思索目前形势时,衙门外的登闻鼓再次被敲响,刚才报信的衙役又跌跌撞撞的跑进大堂禀告。
“不好了县尊大人,那位小娘子把贺夫人也打翻在地,说是要告她毁坏陛下御赐布料之罪。”
嗝喽一声,贺主簿翻了个白眼,晕死了过去。
“升堂!”
左魁心中发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老子就干这一回!
“告诉捕头,升大堂!”
现在还没过完正月十五,县衙还没正式办公,按道理来说,遇到案子也应该升内堂,但左魁是铁了心要把这件事弄大。
“这死肥婆是有什么大病吧?”
刚刚李小草敲响登闻鼓后,正等着橦县的县尊升堂问案,没想到衙门里冲出一位狗熊似的胖妇人。
见她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两太阳冒火,七窍生烟的样子,李小草还以为自己发明的煤球炉子成精了呢。
哪想到这个胖女人上来就要打自己,还吐口水、大声谩骂,李小草本想看在她是一位母亲的份上,不想搭理她,没想到她竟然越骂越欢实,还扬言要报复李小草家里的亲人。
李小草也不再惯着她,拿出冲洗干净的秤砣,对胖妇人肉厚的地方就是一顿胖揍,三两下就将胖妇人打的嗷嗷直叫,翻倒在地捧着两个大屁股哀嚎。
“咚咚咚~~~”
随着升堂鼓敲响,李小草在衙役的引领下走进大堂,那个胖妇人在五六个衙役的搀扶下勉强挪进大堂。
胖妇人此时老实多了,她双手扶着墙,恶狠狠的盯着李小草的背影,但不敢说一句脏话。
换上官服的左魁,转过屏风坐在大堂的主位上,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升堂!”
“威~~~武~~~”
三声堂威过后,左魁上下打量着李小草,心中有些失望,他本以为打翻贺公子的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但现在看来,这不就是一个乡野间的野丫头嘛。
身上最值钱的,估计是小姑娘身上穿的锦缎衣服!
看衣服上没烙平的折痕,这还是刚刚穿上的,但上面已经有好几块黄痰和唾沫,让人直倒胃口。
“堂下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李小草蹲身施礼:“启禀县尊大人,民女是济岭府金昌县下营村人氏,姓李,名小草。因民女身穿御赐布料所做的衣服,故而不能给大人行跪拜礼,望大人恕罪!”
我滴个娘来~~~
左魁哪还坐得住,连滚带爬的下了主位,跌跌撞撞的跑到李小草后面,对着李小草就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臣,橦县县令左魁,恭请圣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堂上的衙役们也赶紧跪下,跟着左魁大声恭维皇帝陛下。
县衙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们也赶紧跪下,磕了几个头。
封建社会,皇帝就是天,就是神,哪怕见了皇帝御赐的东西,也要行大礼,这就是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