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事,李小草不想掺和。
当然,这不是只看在一筐桑葚的份上,主要是李小草不想看到家庭不和。
拉着原木回到家后,李小草在洗澡时,“一不小心”将这件事儿讲给了花儿听。
然后,平静的家里好一阵鸡飞狗跳。
花儿和李小草吃着甜滋滋的桑葚,看完李平山挨揍再去看李父挨揍,生活那叫一个惬意。
生活百般滋味,人生需要笑对,自己不开心怎么办?
就得做点不是人干的事儿,才能获得无上的快乐。
时间,在老爹和老哥的埋怨声中飞逝,转眼间就到了十天后。
一大早,石匠驾着牛车给李小草送来的石磨,根据李小草的建议,石磨周围加装了寸高的挡板,这样磨好的豆浆就不会滴的到处都是。
“哎呦,丫头,你怎么弄了这么大的石磨啊?啧啧,比村里老榕树下的石碾还大一圈。”
老马这两天经常在小作坊和李家之间晃悠,像是个懒得隐藏的特工,监视李平山的一举一动。
前天晚上他起夜时,发现女儿和李平山卿卿我我,黑天无月下又亲又啃,这可把老马气的够呛。
小两口虽然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可现在毕竟还没成亲不是,都是从这个年龄段过来的,老马知道小两口在一起难免卿卿我我。
但卿卿我我也要有个限度,要是成亲后生的大胖娃娃不足月,可就让他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晚节,老马不顾女婿连声保证,一连好几天时刻监视,随时做好棒打鸳鸯的准备。
“马伯伯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不是准备做豆腐嘛,这是我新做的石磨。您来的可是正好,您是行家,还请您给掌掌眼。”
老马虽然腿瘸但眼力劲还是有的,上前检查一番后,连连点头:“是台好磨,纹理错落有致,边边角角都打磨的平滑圆润,看来掌柜的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啊!”
“那可不,这可是李大人要的东西,谁敢马虎。”
石匠一连得意,就如老马说的,这个磨盘他是下了苦功夫的,精雕细琢检查无误后,才给李小草送来的!
“行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等着吃豆腐吧,”李小草在石匠的指挥下,将石磨轻松的安装好,“想吃豆腐脑,还是想吃小葱拌豆腐?”
“豆腐脑吧,”老马咂咂嘴,“这两天有点上火,喝点加香油的豆腐脑去去火!”
“你呢?”李小草看向石匠。
“还有小人的份?”石匠一惊,随即连连施礼,“谢大人赏饭,那小人就要千层豆腐吧,用油煎着吃香!”
李小草:......你小子多少有点反骨!
有李小草在,拉磨根本不用驴,将提前泡好的黄豆放进磨眼,一边缓缓倒水一边转动磨盘。
泡的鼓胀的黄豆,在石磨一条条石纹的研磨下,化成细腻的糊糊,和水混合后慢慢流出磨盘,在挡板的阻挡下汇成一条白色的溪流,流进石磨下面的木桶里。
这些奶白色的汁水是含有豆渣的豆浆,是不能直接放进锅里加热的,还必须经过一两次的过滤,将里面的豆渣都过滤出来。
用几根木头搭建一个和成年人差不多高的架子,一张四角绑上铁环的细麻布挂在木头架子的铁钩上,一个大木盆放在细麻布的下面。
马娟儿和花儿过来帮忙,一个扶着粗细麻布,一个往麻布里舀豆浆。
五层细麻布组成的过滤网,将豆浆里的豆渣全都过滤了出来,慢慢的,细麻布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水滴造型。
“掌柜的,拿我的板子来!”
李小草说的板子,是一根成人大腿粗细的木头,从中间一劈两半,一头用铁丝箍住,另一头削成适合抓握的圆柱形状。
整体看,就像一个超大号的木头镊子,只不过造型过于粗犷。
“呼~~”石匠喘着粗气,将 “大镊子”扛到李小草跟前,“大人,请用!”
李小草道了声谢,随手拿过夹板,用夹板的中间靠后的位置,将水滴造型的细麻布夹住,然后用力一夹,隐藏在豆渣里的豆浆猛地渗出,流入下面的木盆中。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得石匠目瞪狗呆,刚才组装石磨的时候他还没怎么注意,现在那根原木夹板,他可是用上了吃奶的劲才勉强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