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神色一凛,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抱拳道:“本官谨记大总管军令,定会将此道军令传遍南直隶各府、县!”
“如此甚好,去吧!”
段德转过身,此时的他脸色铁青一片,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受过威胁,没想到在这个小丫头面前,短短时间就受到威胁、调侃、讽刺等诸多让他心火怒生的行为。
可恶,着实可恶!
回到家后,段德将心中的怒火全都发泄在明月楼的老鸨子身上,沾了盐水的皮鞭重重的抽在老鸨子细腻丰盈的腰身上,剧烈的疼痛让老鸨子努力张大嘴巴,但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贱人!贱人!贱人!”
段德像是发了疯般,将老鸨子抽的血肉模糊,道道婴儿胳膊粗细的血檩子纵横交错印在她的前胸和后背,丝丝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汇成一条血流,顺着白嫩的大腿往下流。
一名护卫走上前,随手扒拉了两下昏死过去的老鸨子:“大人,此人疼晕过去了!”
“泼醒!”
段德扔到皮鞭,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血点,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儒雅的表象已经变得如恶鬼般的狰狞!
一桶盐水从头顶浇下,老鸨子英娘在一阵蛇咬蚁啃似的疼痛中醒来,但神情已经恍惚,双眼毫无焦距,嘴角流着口水,整个人处于濒死的边缘。
“大人,再用刑的话,她恐怕挺不过去了!”
段德吐了口口水,一脸的厌恶:“去找大夫,给她治疗一下,明天早上还是问不出来,送她去见她那些干女儿!”
“是!”
段德心中戾气出了大半,心头敞亮了不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起身钻出地牢。
三天前,在画舫上发生的事儿,虽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但一直是他心中的过不去的坎,经过一番检查后,全船十名清倌人和二十名舞女都在,唯独少了一名伺候清倌人的侍女。
一气之下,段德派人将这三十名女子全部沉塘,还有她们的贴身侍女,除了那个逃跑的,全部被抹喉后再沉塘。
这些妓女都是明月楼的人,老鸨子英娘自然也有嫌疑,已经严刑拷打了一天,还是没问出什么线索。
这就让自负的段德,在心里有些忌惮李小草。
以前自己身边什么意外情况都没有,但那个小丫头才来到苏州第二天,自己就差点被人暗杀。
说是巧合,打死他他也不会信!
也正是如此,他今天才会在李小草面前百般忍让,谁让她的身边,没有自己的人当内应呢!
苏州府府衙中,李小草身送走段德后,从自己的行礼中找出一本书,翻开后对照上面的繁体字,开始写奏章。
手里的毛笔七扭八拐,老是写不出让她满意的字,这就让她暗叹不已!
唉,下次穿越前,自己高低得将繁体字练熟,要不然写个字费老大的劲,还得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
要是朱煜在这儿,自己就轻松咯!
莫名的,朱煜的身影出现在李小草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