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京都传来她被皇帝软禁的消息后,陈氏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要不是亲家朱大哥拦着,陈氏都准备打断自己家闺女一条腿!
“你现在知道要脸了?当初怎么不想想你娘我在家怎么过的?啊?
我和你爹连自己的坟都挖好了,就等着和你一块被砍头呢!
你个死丫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妖,跟我过来!”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一项说一不二李大人被自己老娘拎着耳朵收拾,这可是让左武卫和船队雇佣兵大开眼界的盛况,有些人笑得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
岸上还有一众等着拜见李小草的人,比如公侯街的四大纨绔,金昌县的张县丞和杨典史,他们,周边还有很多的商家,他们都是准备参加这一场饕餮盛宴的。
但是,现在做菜的厨子没了,他们也只能相视一笑,结伴去码头周边的酒馆暂歇。
陈氏也不是真想收拾自己闺女,等将李小草拽进自己的马车后,陈氏还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让赶车的大儿子看着点周围的动静。
“小草,你现在脑袋瓜里在想什么?还真准备驾着那艘大船,带着这些人去南边挣钱呐?”
李小草揉着通红的耳朵,这些天在船上吹海风吹的,耳朵上起了冻疮,现在一碰就钻心的痒。
“嘶~~对呀娘,怎么了?”
“怎么了?”陈氏从车厢里翻腾,找出一个小瓷瓶,又找出一根小竹签,“把耳朵凑过来!
还怎么了,你是不是傻?有钱咱自己挣呀,为什么带上这么多不相干的人?
你朱伯伯,咱家,还有金昌县的张县丞这三家加到一起还不够你折腾?
那些自称是小公爷、小侯爷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些毛孩子也能上船?”
竹片轻轻在冻疮上滑动,先是一阵凉爽感传来,将火辣辣的刺痒感消灭,随后清凉感消失,变得温温热热的,似乎在滋润被冻伤的皮肤!
“娘,不是您想的那样,”李小草接过母亲陈氏扔过来的瓷瓶,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一把抱住陈氏的胳膊,撒娇道,“您,您不知道,南方可富啦,那里钱根本赚不完。
要是光靠咱们几家,就是赚个几百年甚至都赚不完!
再说了,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行,咱弄那么些钱有什么用?!”
或许是家里孩子增多的关系,陈氏变得更加看重钱财,总想着子孙后代多了,要给他们多留点钱财,以前只有自己和老哥时,自己的老娘可不是这样的。
“可是,风险你担着,却让他们白白挣钱,这....是不是太不公平啦?”
李小草笑道:“娘,咱现在是给皇帝打工,钱,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开辟海上商路。
这些给您说您也不懂,但是我可以告诉您,咱现在挣得是功绩,是让子孙能躺着吃老本的功绩!
都说富不过三代,咱家以后就算破落了,只要我开辟的这条航线还在用,咱子孙后人要饭都要的有气势!”
陈氏想了想那时候的情景,有些忍俊不禁,轻轻推了女儿一下:“去你的,就你这张嘴会叭叭!
走,娘回去给你做油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