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小草所预料的那样,俄尔勒可带兵回到河套地区,立即遭到了兄弟所属部落的拦截。
俄尔勒可这次没有丝毫服软的迹象,谁敢拦他就干谁,将在李小草哪里受到气,全都撒在这些不知死活的部落上。
留在老皇帝身边的几位皇子没想到俄尔勒可这次这么强硬,就当他们准备召回自己的军队教训一下俄尔勒可时,垂垂老矣的老皇帝突然发话,命令沿路部落让开道路不得阻拦他的儿子回家。
就这样,带着满身血腥气的俄尔勒可在兄弟们不善的眼神中,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宫。
荒族老皇帝朵布花已经不再像年轻时那么雄壮,但他那双眼睛仍是如鹰隼般锐利,见三儿子龙行虎步走进来,朵布花脸上露出一抹唏嘘。
在十多个儿子中,唯有三儿子和他最像,但这个三儿子身上有他大夏母亲的那种精明算计劲,让崇尚武力征服一切的他所不喜。
但现在面对一反常态的大夏,他看好的几个儿子都是脑子里长肌肉的主,出的主意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现在他的希望已经全放在三儿子俄尔勒可的身上。
“现在大敌当前,不是你们内讧的时候,我只要一天不死,这个位置由谁坐还是我说了算。
今天大殿里没有外人,你们几个亲兄弟都在,我就把话说明白。
这次面对来势汹汹的大夏人,你们谁有办法退敌,我屁股下的位置就是谁的,你们几个看着办吧!”
作为游牧民族的荒族人其实并不擅长大夏的繁文缛节,一生洒脱不羁的他们向来说话办事都是十分简练,就连作为政治中心的皇宫,其实也就是一个比较固定牧场。
几个皇子都嚷嚷着要和大夏打,但怎么打、从哪打、打到什么程度等这些问题,他们根本就不考虑,声称就按照以前的做法,利用快马绕过大夏重兵防守的城镇,掳掠他们那些防守薄弱的小城镇。
“老三,说说你的想法!”
朵布花早就听腻了这些话,要是大夏人这么好对付他早就出手了,何必还要冒着风险让老三回来。
俄尔勒可用小刀割下一块肥嫩的羊肉,蘸了下盐巴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打,二是逃,这两个选择各有利弊,我也不知道该选哪个!”
“噢,你倒是仔细说说这两种选择,我来选一下!”朵布花眉头紧皱的眉头微微平复了些。
几个皇子对俄尔勒可非常不满,认为他说的“逃”是懦夫的行为,根本不配争夺王位。
俄尔勒可对兄弟们讽刺和挖苦充耳不闻,他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光碗里香气扑鼻的马奶子酒,擦了擦嘴,道。
“我纵观历史,其实不管中原王朝在强盛期对我族人怎样用兵,其实他们的战果并不多。
广阔的草原和西方的荒漠是咱们族人最好的庇护地,这些中原王朝的兵将来到草原,我们的族人望风而逃,千里之内无马鸣乃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