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不可能的。
他等了十年,好不容易再次遇到她怎么可能会放手,安夜羽心里打算着,如果她还是执意要离开,他就算是用绑的也不会让她出了房间半步。
他想到了母亲,年纪小的时候那个没来得及给他过多温暖的女人,余下的时间全部用在反抗父亲和不停的逃跑上,他竟有些明白父亲,不肯放手也许是爱得太深,骨子里他们都是有巨大占有欲的人,对心爱的女人有近乎变态的执念。
可是这世上并没有完美的事物,父亲的强势,母亲的倔强,两人注定了不能相配。
他轻轻拥住澜星的背,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低喃着安抚:\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我不会勉强你,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不准再随便发烧,不准不吃东西,更不许再做傻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力的点点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掉。
这些年她已习惯了在别人面前坚强,在安洛泽面前是,在母亲面前也是,可今晚她终于卸下伪装。
他的眼神越发幽暗,手指在她唇瓣轻轻摩擦,声音沙哑的说:\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所以你只能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除非我死了,或者是我同意你离开,否则你休想踏出安宅半步。\。
澜星的眼睫毛颤了颤,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这是在说什么?
:\我说,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放手。\他一字一句,清晰的传进澜星的耳朵里。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甚至有几分威胁。
澜星被震慑住了,她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明白这话的份量,他说的不是玩笑,而是非常认真的。
安夜羽看她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轻抚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好,你先休息,我去厨房给你拿点粥。\
他刚要起身,澜星却拉着他的胳膊:\我想喝牛奶。\
安夜羽无奈的笑笑,起身出去。
澜星躺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天花板。
脑海里闪现过安洛泽的模样,她心里再次一阵抽疼。
她不敢想象,如果安洛泽结婚了,自己该怎么办?
夏澜星站在巨大的落地镜面前,失神的看着自己,她乌黑波浪般的发旋在肩侧,称出姣好的鹅蛋面,不佳的气色修饰得通透红润,被细细化过的妆容,显得眉眼灵动生情,五官本就小巧皮肤也细腻,就算是素颜也是耐看的,适合的胸衣勾勒出美妙的形态,不知自己的身材也可这般的惹火。
看天一点点的暗下去,澜星的心也一寸寸的灰。今晚,就是订婚宴,安洛泽的订婚宴。
:“准备怎么样了?:”门推开,安夜羽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轻快的走进来。
他穿着典型的晚宴装束,黑色的西裤衬出笔直修长的身型,黑色稍长的发扎在脑后,有几缕蜿蜒在耳侧,没有哪个男子如他般留微长的发却不显女气,那种雌雄莫辨的气质男女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