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抓心挠肝几乎坐不住!
可他如果刻意躲开...又显得太刻意了。
但这种感觉来的并不是时候,他连忙端起茶盏转移注意力。
绝不能让心底的小火苗在此刻被点燃!
对方只是好哥哥一样的随意揉几下...哎,怎么还不把手撤走啊。
他又连声暗骂自己没出息,简单被揉揉后背都能心思不纯。
贺兰鸦的华紫色宽袖遮住半个掌心,正贴在身侧少年背上揉着。
掌下的脊背跟他想象中一样柔韧,肌肉的触感很有弹性。
捻惯珠子的指尖不自觉顺着小巧脊骨...一节节缓慢滑按下去。
他嘴里随意问话:“你把辽东那队骑兵怎么样了?”
这话显然是问贺绛,贺绛正在喝茶,闻言又咽了两口才放下杯子。
没人发现梅淮安落在桌下膝头上的手,已经悄悄攥紧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脊骨正被人一节节数着,愈发往下!
塌下去的腰忍不住直了一些,麻痒感直蹿后脑勺!
他在心底狂喊着我靠救命,救命!
但表面上安静垂眼,丝毫不敢挪动。
原本定力就没多强,更何况这人的按摩指法堪称...顶级。
如果不知道对方一直把他当做好友似的看待,他恍惚间会误以为这是某种挑逗手法。
茶室里很快就响起贺绛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懊恼。
“我带兵追上去正要打杀,就见他们拿出通境令牌说是来走商的,既然有走商令牌就不好动手了,我搜查一顿只能收兵回来...反正没发现燕凉竹。”
五州的君主争权夺势关系紧张,但这天下总得叫百姓们有生计活路。
金昭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普通百姓或行当商人,不管走到哪儿都不可随意打杀。
“这是有备而来,走商令牌都准备好了。”
贺兰鸦应他,忍不住思索燕二此刻到底是死是活。
他这一分神不要紧,指尖就往下移了几寸。
正巧捏在后腰上。
“呃。”
梅淮安实在受不住这一捏,猛一挺腰,唇角也跟着溢出一声难以描述的哼唧!
等反应过来连死的心都有了!
“......”
贺绛晃晃脑袋,突然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哎,你这什么动静?”
好小子,平时看着憨傻痴呆,开荤腔倒是懂得不少!
梅淮安暗骂贺绛,可他还真没想好该怎么狡辩。
就在这时,身侧的人突然开口——
“抱歉,是我走神捏重了些。”
贺兰鸦淡定自如的把手收回去,没有侧目往旁边少年身上看。
心头随即浮起一阵懊恼。
原本只是好心替人揉两下后背,可手放过去...就停不下来了。
尤其最后那一下,捏的力度过重位置也不太合适。
实在唐突,实在不该。
他心底懊恼至极,而旁边刚社死过的人也同样懊恼!
那只手已经离开后背,后背上的皮肤终于轻松了,可梅淮安心底不轻松。
他用手背在自己身后胡乱搓了几下,眸色慌了一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