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两人也不太熟,赤/裸相对......
多少会有些尴尬吧。
他摇摇头试探着拒绝:“医师不许你起身,你不能洗澡。”
“那就擦洗吧,等吃过饭趁午间暖和...你打盆热水来帮我擦擦,我起着烧呢确实得擦洗降温。”
其实这也不算是贺绛为难燕凉竹,昨天梅淮安只替他简单擦了手和脸,脚是他自己洗的。
但习惯了每天洗澡的人一天不洗就浑身难受,更何况早上发烧还出了一身汗,此刻浑身黏糊糊的他躺不下去。
燕凉竹听着对方执意要求,心说是这莽夫不穿衣服又不是自己不穿衣服,自己一个观看的怕什么。
思索片刻就不再犹豫的应下了。
“行,既然能降温那就帮你擦擦,但你不许挑剔...我没给人擦过身子。”
没给人擦过身子。
这话听的贺绛莫名愉悦,心里一高兴嘴上就没有把门的,突然丢出一句:“真的?梅淮安你俩还没有......”
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这思想太脏,不管人家两个有没有做过,他都不该把这种事情直白问出来,急忙闭嘴。
“——没有什么?”
燕凉竹抬眼看他,显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眼底顿时浮起些不易察觉的怒气,似是正在被人当面羞辱!
贺绛直接改口:“你们小时候就没一起洗过澡?你不帮他擦个背什么的...毕竟是一起长大,咳,我还给我哥擦过背呢。”
最后一句纯属胡扯,贺兰鸦自小就有洁癖,从来不叫在外面滚一身泥巴的脏牛近身。
燕凉竹瞧出眼前人没有恶意,脸色这才好看些,既然对方识趣的转了话音,他就不计较了。
“他贵为皇储,沐浴自然有专人服侍,宫里的人怎么会叫我跟他一起沐浴?那也太没规矩了些。”
小时候没有过,那长大也没有吗?
是暂时没有,还是往后会有?
梅淮安不想,那燕凉竹也不想吗?
贺绛是个憋不住话的人,这会儿也不知道怀揣着什么心思又试探一句。
“那你们这回又见面...你也还是很在意他,你就没想过你俩......”
这人怎么跟行宫那些背后碎嘴子的侍卫们一样,满脑子都是污秽!
“没想!”燕凉竹郁闷的吼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答案就是没想,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
“......”
把人惹毛了。
贺绛慌得眨巴眼睛假装自己不是故意的,虽然装也装不像。
“啊,没有什么?我没问啊,我什么都没问,你别紧张。”
“......”
燕凉竹看着对面这人宛如痴呆的辩解,顿时就消气了。
毕竟这莽夫心里在想什么几乎都挂在脸上,刚才本来有些生气,但这会儿才想到一件事。
他语气认真而平静——
“淮安哥哥兴许没有告诉你,我与他的婚约是戏言,不是真的。”
“我知道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