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按捺不住的拢了拢红衫宽袖,神秘兮兮发问:“我知道佛教你熟,那你听过道教的....手相算命吗?”
贺兰鸦眯眼思索:“往年似有耳闻,但时势混乱高人轻易不出山,难得一见。”
“哎。”没见过就好办了,梅淮安眸底闪过亮光,轻一挑眉,“今天让你见一见,手伸过来!”
“......”贺兰鸦放在桌面上的指尖蜷起几分,犹疑着问:“你还会这些?”
“那当然,我可是皇储太子....”看着对方认真的眸色,某人颇觉心虚又随口乱编,“咳,打小什么都得学,你想啊,宫里有钦天监,那肯定请的全是能人异士,好歹也接触过一二。”
这个说法似乎很有道理,贺兰鸦点头认可却还有一事不解。
“为何要看我的手相?此次出征挂的是你的旗。”
嘿,不好忽悠。
“是挂的我的旗,可背后主谋的人是你啊,排兵布阵的人也是你,所以就得按你的命理来推算!”
梅淮安说的言之凿凿,此刻活脱脱像个神棍,正在诓骗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小和尚。
“别说了快把手给我,你不想勇往直前一路打赢啊?”
“......”
贺兰鸦总算是没有旁的话好说,摊平掌心把手递过来。
梅淮安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显,抖了抖袖子平举着手迎过去——
哎,摸到了!
两手掌心抱住桌面这只手之后,还不由分说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他嗓音是一本正经的不耐烦:“近着点儿啊,看不清掌纹。”
“呃。”贺兰鸦被拽的身子往桌前凑近了些,眸色有些紧张。
毕竟两人此刻的姿势....就像在头对头窃窃私语。
梅淮安双手肆意蹂躏着这只温润干燥的手掌,垂着眼都遮不褪笑意。
不枉他费这半天口舌,总算是摸到了。
指尖迫不及待的顺着对方中指指腹滑下去,停在中间骨节上捏了捏,骨感坚实。
“......”
贺兰鸦手指僵硬的任由人摸来揉去,还被攥着几根手指捋了几回,脸庞逐渐露出些不自然。
他本来是垂眼看着两人相触纠缠的手指,看了片刻又觉得不太好。
眸色慌乱着在桌上搜寻一瞬,最后忍着脸颊要生热的迹象....再次把头转到一边去,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假装自己的手被摸着没有知觉,那些会带来搔痒的小动作也全都不复存在。
只是......
怎么莫名有种正被眼前人亵玩手指的错觉,不是说要看手相么?
直到某一瞬,掌心被人用指甲抵着蹭了蹭——
贺兰鸦瞳孔猛地放大了些,当即就想缩回手去!
“你这是——”
“哎!不准催我。”梅淮安板着脸责怪他,“这种古老的仪式都得慢慢琢磨,你一说话就打断我思路了,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