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瞬就听贺绛问——
“梅淮安,你昨晚一整夜去哪了?”
“!”
梅淮安此刻就像吃瓜群众突然被踢了一脚,不过他并不太慌。
至少,他没有贺兰鸦慌。
贺兰鸦睫毛颤了一下,语速比刚才质问燕凉竹的时候快了不少。
“我把他留在浮生殿里有要事商议,你不用管。”
梅淮安隐晦朝燕凉竹丢了个眼神,后者顺利接收到。
这回轮到燕凉竹质问贺兰鸦了!
“那么敢问佛君,有什么事青天白日不好商议,非得把我家殿下留在浮生殿?倒不是我燕二多疑,只是外面总传闻佛君您苛待殿下,怕是留在浮生殿里动用私刑了.....”
祸水东引干的漂亮!
梅淮安险些笑出来,连忙低着头拿包子挡着。
贺兰鸦咬了咬舌尖,转头看他胞弟,原是指望贺绛说点什么来解围。
比如,我哥不会对梅淮安用私刑的。
可贺绛这个脑子.....
“哥,你上马车的时候醉的眼睛都睁不开,还能商量要事呢?”
“哥,你不会真跟梅淮安吵起来把人关了一夜吧?”
“哎!梅淮安你脖子上怎么红——”
贺兰鸦忍无可忍,拽着贺绛的脖领子就往门外扔!
燕凉竹视线瞥过梅淮安高领一角能瞧见的红印儿,看不完整,只有些红边儿。
他没见过这是什么,瞬间眸色一紧:“当真被掐了脖子?佛君怎么能——”
梅淮安连忙朝他摇头,又看着无措的贺兰鸦:“你带着贺绛回去吃饭吧,我在这里吃饱了,待会儿我得往大狱那边去一趟,见见夏博峦。”
这算是给所有人解围,终止今天早上这场闹剧!
贺兰鸦这会儿也把贺绛留宿在这里的原因听明白了。
无非是想趁他醉酒研究滑翔伞,没等到人所以就地睡下了。
于是也不再纠结,耳廓稍微泛红的抬步往外走。
就留下一句——
“审完夏博峦,殿下来我书房一趟,给夏博商的信件需要你过目。”
“好。”梅淮安含笑应他。
外面很快传来贺绛的怪叫:“哥你踢我干什么!啊,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留宿了!疼疼!耳朵.....”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周围总算安静下来。
梅淮安迫不及待问燕凉竹:“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贺绛找你干什么?他跟你说什么了?”
八卦意味十足。
燕凉竹坐下伸手给人盛粥,坦然回答:“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将军确实是来找你的,他坐在这里等你回来,我劝说许久他都不走,随后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嗯....就这么简单?”
这有些出乎梅淮安的预料啊。
他以为好不容易的独处机会,贺绛会有什么温情行为呢。
“否则呢?”燕凉竹奇怪的看着眼前人,“你似乎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难道....将军不是来找你的?”
这话的意思是——
那他深夜闯进我房间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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