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事儿呢,渭北出战前的规矩可多了。”二妞吸了口气,又求着,“就今晚跟我一起打拳吧,行不行?你也得看看我这段时间的进步啊。”
梅淮安啧了一声,总算点头:“行吧那就听你的,我明天早点起来往浮生殿去,待会儿跟你一起打拳也算热热身!”
“好!”
......
落日时分,校场后楼的茶堂里。
陈香和陈元礼陈元义兄弟三人单膝跪地,将他们的打算,壮着胆子说给那边坐在太师椅上的人听。
“.....求佛君应允。”
陈香说完,稍稍抬头往坐着的人那边看。
不敢看的太放肆,他只是忐忑的放远目光。
视线顺着暗红色的地毯往上瞄几分,能瞧见一双高筒黑靴子随意落着。
一只平踩在地,另一只搁在脚踏上。
茶堂里很安静,落针可闻。
贺兰鸦也在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下三个人,嗓音清冽如冰:“你们想重随旧主,再转回中州军籍?”
“是,请佛君应允!”
三人齐声回答,单膝跪在地上拱手深拜。
贺兰鸦冷笑一声,挪了另一只靴子也踩上脚踏。
重甲沉闷撞击声在室内响起,听的底下跪着的三人心里发凉。
很快,坐着那人语气清冽中带着些嘲弄——
“你们可想好了,你家小太子如今无权无势,给不起你们禄银和兵器,甚至连马也未有一匹。”
“他现如今的吃穿用度还是靠我渭北供给,你们两万多人若脱离渭北军籍,大抵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如此,你们还愿意跟着他?”
“......”
实话难听。
陈元义悄悄攥拳,一张国字脸憋的通红。
他就说这佛君未必宽仁大义,瞧,这就开始奚落他家殿下的处境了!
士可杀不可辱,他今天就算死在这儿也容不得谁奚落殿下!
“我们——”
陈元义才刚开嗓,胳膊就被陈香拽了拽。
陈香朝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就听跪在前面的陈元礼开嗓回话了。
陈元礼低着头说——
“佛君,我等知道您一向宽待将下,宅心仁厚,实在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君主。”
“末将进渭北军营已有七个月,营风严威强悍,渭北将士们也个个都是好样的,从未叫我们受过半点屈待。”
“中州所有将士都铭记您的恩情,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
贺兰鸦挪了挪身子,右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看他。
“既然我渭北这么好,你们又为何非要去追随旧主?”
“不如就此弃了他,彻底落于我渭北营中,本君保你们个个都有建功立业的好前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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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明天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