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上回是个误会,我都跟你说了。”
二妞站起身往人身后坐,大着胆子把人抱怀里。
“那是南州盐商来了,安哥说得跟他们讲讲价钱,花楼是盐商们要去的,吃饭花销是安哥掏的,我的银子是被花楼姑娘们摸走——”
“嗯?”燕青枝杏眼浮起些气愤,用手肘把抱自己的人推开,“你还有脸抱我,你....不嫁了!”
“不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是给姑娘们塞些好处叫她们把盐商陪好啊,你知道营里的盐价高....”
“你走开。”
“姐姐,好姐姐,我全身家当都给你了,月禄也都交给你了....哎呦,你就给我十两银子嘛。”
“不给。”
“真是买酱肘子的,我这回肯定不乱花钱。”
没办法,家里这位是理财好手,头脑机灵顶会做生意。
二妞月禄有一百两银子,交给枝枝一个月就能变成一百三十两。
只是这么一来,他就没有零花钱了....
“那你去跟娘说,娘同意了我就给你十两银子。”
燕青枝几根纤细指尖勾动算盘,直接把难题推给婆母。
二妞一听这话顿时苦着脸开始嚎:“娘肯定不让你给我钱,她现在还拿我当初被人骗走一百两的事儿数落我呢。”
那是二妞领月禄没多久的时候,有天从营里归家,路上碰见一伙难民打扮的匪贼。
匪贼里有男有女,说是从南州雨季海灾里逃难过来的。
二妞身上刚从营里领了一百两的月禄,几番盘问之下匪贼们都对答如流,也不知怎的就被贼把月禄诓走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宫里那位才决定——
就算烧钱也得把岭南海边的围栏给建设起来,不能叫匪贼们打着海灾的幌子骗人!
虽说后来贺九哥领着他把月禄追回来了,还捉拿那伙匪贼治罪,但.....
二妞的娘亲还是很生气,不许他身上有超过五两的银子。
毕竟营里管饭,家里有干净衣衫。
吃喝穿戴都不缺,这傻儿子要钱干啥呀。
燕青枝察觉身后的人靠近了些,顿时有些紧张:“还未成婚,你...你别离我这么近,于礼不合。”
“第一次亲亲是姐姐先亲我的,姐姐忘了?”
“......”
“姐姐....”他又拥上怀里人,嗓音低了些,“你对我最好了,给我些银子好不好?”
他亲了亲怀中人的脸颊。
燕青枝垂着眼连算盘都拨不动了,羞赧小声回:“那...只给你三两,不能叫婆母知道....”
一只酱肘子四钱银子,三两能买好多只了。
但二妞要钱是有别的用处,比如——
安哥帮他设计的一对婚戒做好了。
他今天要去取货,货款刚好十两。
“好姐姐,十两。”他摸上姑娘柔荑,紧了紧掌心,“嗯?”
“....好。”
傻姑娘被迷的晕头转向,就跟当初信了眼前人是中州太子一样。
市井街头的客栈三楼窗台里.....
英气逼人的少年将军拥紧他心爱的未婚妻,克制而守礼的在脸颊轻落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