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混蛋!”贺兰鸦哑声骂他,眸色复杂翻涌起欲色。
将唇边的手指含在齿间,就是狠不下心真咬下去。
心底是有些恼的,恼这人非要一次次勾他‘犯戒’,分明计划里没有这场亲热。
他原是打算从这人接了玉玺那刻起,就不再冒犯天家。
可今日......
他不想这样!
贺兰鸦心里念叨着自己不想,掌下却微动,少帝刚系好的明黄色腰带就落了。
梅淮安承受着比以往更激烈的拥吻,被揉的眼含春水,面色桃红。
某一刻,他突然勾唇笑起来:“.....我只是没你爱装。”
装?
那就不装了!
贺兰鸦把一团明黄色的布料随手丢开,一甩宽袖,将桌面的信件书册笔墨全都扫落在地!
“砰!”
是砚盘被信件推落在地的声响。
他双手捞起少帝腰身抱起来,转身把人放到桌面上坐好。
燥热的看了这混蛋一眼后,贺兰鸦单膝跪地,没怎么犹豫的深深低头。
“!!”
操。
梅淮安吸着气望向房梁,指尖揉捏着对方正上下起伏的耳廓。
喘息着还要说话,“我也是贱,就爱看你假正经的模样.....”
“看你被我逼到忍无可忍....啊操,真的爽——唔!”
太大声了。
贺兰鸦伸手捂紧这人的唇,不叫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再发出动静。
“唔....唔唔!”
“......”
深紫色衣衫和帝王明黄的长袍厮混在一起,唔唔声弥漫满殿。
门外。
鹰爪擦了擦额头的汗,假装自己聋了什么都听不见。
专心站岗,为白日宣淫的主子们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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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绛跟裴不知他们押送着几十车财宝进西州城的时候,距离梅淮安登基已经过去七八天了。
西州城百姓们看着一车一车的金银珠宝进城,围在街道两侧惊呼不停!
后面马车里,燕凉竹跟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坐在一起,两人相顾无言的状态已经持续一路了。
直到马车行驶进行宫大门的时候,姑娘才咬着唇喊人:“.....二哥。”
燕凉竹抬眼看她,没说话。
姑娘吸了吸鼻子,哽咽说:“父王和大哥,真的已经.....”
“嗯。”燕凉竹点头,打量对面这个长相跟少帝有几分相像的脸庞。
姑娘垂着眼看不清表情,只是嗓音还抽泣:“那我,我从来没做过坏事.....”
“别装了。”燕凉竹皱眉打断她,说的倒是实话,“这招对少帝没有用,我当初哭的比你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