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鸦垂眼看着摊在面前的册子,上面是城池账目,以及近日官员的行事录目。
他集中注意力一条条的仔细看,力求不分心。
殿里静悄悄的,身侧的人也眉眼认真,凑头跟他一起看着桌面账目。
可是某一瞬——
贺兰鸦猛地抬手往怀里按,按住身侧这人过分不规矩的手,“你!”
“我刚看见你这儿落了只蚊子。”梅淮安瞥眼朝他笑,嗓音低低哑哑的像带着钩子,指尖动了动又往下按,“你看,就这儿.....”
哪有蚊子会钻进衣袍往这种地方落!
贺兰鸦唇瓣紧抿着,掌心用力攥着对方的手拿开,端的是坐怀不乱。
“我有事要忙,你别乱来。”
“这话说的,谁乱来了.....”梅淮安低声说,还故意带上官称一本正经,“朕好心帮你一起看账目,你却冤枉朕,贺大人,你的良心呢?”
说着话,他抬手往贺兰鸦胸膛上拍了拍。
拍到最后突然五指收拢着揉了一把,流氓做派十足!
“!”
贺兰鸦眉眼一僵,当即就要动身离开——
梅淮安不等他有动作,找到机会直接饿虎扑食把人扑到蒲团上了!
紧跟着就腿缠着腿,手按着手,低头就对方唇上亲!
“呃!你不要乱来,这里是.....!!”
贺兰鸦说几个字的功夫就被亲了好几下,扭着头跟被侮辱的大姑娘一样,脸都憋红了。
“梅淮安,你简直——”
“简直什么?混账臭流氓不要脸,不体面不正经?都行,随你骂。”
贺兰鸦:“......”无话可说。
梅淮安坏笑呲牙,指尖麻利的挑开深紫色衣襟,刚穿好不久的靴子也蹭着贺兰鸦小腿蹬掉了。
他拽着贺兰鸦的手往自己腹部放,蹭了几下就喘了几声。
又凑到这人耳边,恶意冤枉他——
“我只错错身拿笔你就受不得了,原来贺大人是个假正经啊?”
“.....贺大人的手在哪放着呢,这是不是大不敬啊?朕要治你的罪了.....”
贺兰鸦听不得这种话,挣扎着抽手却怕伤了人,不敢使劲儿,“放开我.....”
“不,你得自称微臣。”梅淮安附在他耳边说,顺带舔了舔耳廓,“你该说,微臣不是故意攥着龙根的,求皇上恕罪.....”
“!!”
贺兰鸦脑子都要炸了,这都是什么话!
梅淮安逗够了,抵着他鼻尖喃喃:“....晾我三天我当你是欲擒故纵怕我腻了你,可也够了吧,我这两天都上火了.....”
对方的膝盖不断顶过来,麻酥酥的,贺兰鸦忍得额头都冒汗了!
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强行保持理智,“你起来,这样不好.....”
“这样很好。”梅淮安垂着眼咬上眼前人的喉结,动情吮了两下,“唔....好哥哥,你帮帮我.....”
“......”
“那就如你所愿!”
贺兰鸦也是忍到极限了,猛地翻身而起把人拽到身下来。
一手按开对方的腿,另一手习惯性的掐住脖颈叫人下巴抬高.....
俯身低头,重重吻住!
“......”
还没过多久,梅淮安就挣扎着推开对方的唇,侧头躲吻,“.....唔,你让我喘个气。”
每次都叫嚣的最欢,也是最先受不住,亲了这么多次还是学不会在激吻时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