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呀,就跟这畜生一样。总是要知道些险恶,才会老实安分的。是吧?嘉常在。”
柔芳仪如花一般地笑着,转头看向嘉常在。
此时的嘉常在,脸已经如锅底般黑了,柔芳仪这是把她比作狗啊!
嘉常在瞪了柔芳仪一会儿,一言未发,直直地就要往门外去。
嘉常在已经走到了屋门口,柔芳仪才慢慢悠悠地道:“嘉常在,你都已经没有退路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嘉常在停住了脚,转过身来,疑惑地瞪视着柔芳仪,道:“你说什么?”
柔芳仪将手里的鱼食儿盒子递给丹英,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盯视着嘉常在,道:“你屋里的庆华,再怎么说也是皇后的人。皇后让内务府派个做事得力的到欢欣殿伺候你,那是她给你的恩典。
你要说庆华害你,可外面的人,有谁知道?又有谁能作证?说到底,还都是你屋里的人在说。都是为着你的,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且不谈这个,就算是那庆华做事有何不妥之处,那也得由皇后来处置不是?皇后的人,就算要弃,那也必定是得皇后自己动手!
你倒好,抢在前头把人给除了,这算怎么回事儿?这不是明摆着的,给皇后下马威吗?嘉常在,怕是皇后现在想杀你的心都有了呢。
你一个小小的常在,就连母家也是仰仗着皇后的父亲才得以过得滋润,你,又有何能力与皇后斗呢?你就像这水里的鱼,皇后要杀你,易如反掌!”
柔芳仪说着,倏地将手伸进鱼缸里,霎时水花四溅;她迅疾地抓起一条红色的鱼握在手里,猛用力一捏,鱼瞬间失去了呼吸,停止了摆动,内脏随着爆裂的肚皮倾泻而出,混着血
水挂在柔芳仪的指缝间,滴答滴答的不住地往地上流。
柔芳仪这一举动,着实把嘉常在吓了一跳,她一个没忍住,惊叫出声来。
嘉常在惊恐地瞪大着双眼,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柔芳仪手里的死鱼,惊惧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你...你竟生生的把它给......”
嘉常在的呼吸急促起来,快速地喘着气,腿上也有些发软,禁不住往后踉跄了两步,被红蕊扶住。
“娘娘!”红蕊也被吓着了,惊恐地唤道。
嘉常在胆战心慌地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然后示意红蕊搀扶着自己,往屋里走了几步,道:“姐姐那日说的话,当真还算数?”
柔芳仪不答,只微微一笑,将手里的死鱼扔到了鱼缸里,又示意在宫婢端来的水盆里净了手,才曼声道:“妹妹呀,早该如此那多好啊,还省得本嫔费劲了。
不过,眼下这样也好,让妹妹瞧清楚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合作起来才顺畅,也更长久。妹妹,你说呢?”
“芳仪姐姐说的是,是妾身不知趣了。从今往后,姐姐怎么说,妾身就怎么做。”嘉常在谄笑道。
柔芳仪满意地笑了,这才示意嘉常在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