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完楚语之,李云裳才重又坐下继续用膳。
用完了膳食,李云裳才将先前没说完的话重新接了起来:“楚允礼今日之举,你们认为是对是错?”
楚瑾辰齐声答了话,可答案却截然不同。
楚瑾辰言说“无对无错”;楚赫宁则说“大错特错”。
“哦?你们俩这次的意见倒难得相左。那就各自说与母妃听听。”李云裳道。
“父皇都这么生气了,大皇兄就该躲得远远儿的,另寻时机。所以,儿臣说大皇兄大错特错!”楚赫宁道。
“儿臣说大皇兄的做法‘无对无错’,这‘无对’就是方才赫宁所言;至于这‘无错’,大皇兄身为人子,不忍见母亲受罚受苦,这才挺身而出,乃是孝。大皇兄心里担心母后,只可惜鲁莽了些,没用对法子,没选对时间。不过...这也情有可原;这种时候,也很难冷静。若是母后能事先想到嘱咐身边的人提点大皇兄,照看一二,也许还可避免。
可若是哪日母妃有难,儿臣也定会像大皇兄那般全力营救母妃;只是...是会在确保母妃无碍的情况下静待时机,还是任由情绪控制莽撞一番,儿臣也不知,也说不定儿臣还没大皇兄做得好呢。”楚瑾辰道。
李云裳听了,满意地点点头。有了这俩孩子的这回答,她就放心了。
这俩孩子同楚允礼一起在大本堂上课也有一段时日了,感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她是怕这俩孩子头脑一热,风风火火地赶过去帮着楚允礼一起求情去;若真是如此,她好不容易设计让皇后被楚玄迁怒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现在皇后被楚玄下了闭门思过的令,楚玄又还在气头上,现在皇后就算是想帮楚允礼都分身乏术了。眼下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一个儿子得了老子的讨厌,那就得让老子看到其他儿子的好!这样,老子就会觉得惹他生气的儿子更讨厌了!
“瑾辰,赫宁,你们父皇的气一时半会儿还难消,这两日.你们尽量先别去锦阳宫打扰你们父皇;等过了这两日,你们就多往锦阳宫那边去,父皇气了好一阵儿,也该有人哄他开心,陪他解闷儿撒撒气的。你们听明白了吗?”李云裳道。
“母妃放心,您交代的儿臣记心上了。”楚瑾辰道。
“母妃放心,儿臣也记住了!正好,儿臣可陪父皇骑马射箭,在那练武场上跑上两圈儿,比试上几回,保管让父皇立时畅快!”楚赫宁嘿嘿笑道。
“我看,是你早就技痒,自己想玩儿了吧。”楚瑾辰打趣道,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楚赫宁的小心思。
“皇兄你就是嫉妒我骑术比你好。”楚赫宁一撇小嘴儿将脑袋歪向了另一边。
“是,论骑术我是比过你,可你有本事,别让我帮你抄书背书,帮你应付先生布置的课业啊。”楚瑾辰脸上带着笑,眼角挂着些许不屑。
“皇兄你......”楚赫宁一听这话坐不住了,急得站起身来,可看到楚瑾辰那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又想到日后还少不了要楚瑾辰帮忙应付先生,立马又蔫儿下去,嘴硬道:“哼,小王就看在课业的份儿上,暂且不跟你计较。若是你以后被人欺负了,到时候可别求我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