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令人感念的不是迂腐，而是一种对于规则的敬畏和遵守。而规则就是社会公平正义最鲜明的表达。所以，迂腐就是公平正义的人格代表。今天。我们对这种迂腐的感念也许正是因为某种因素而缺失……”

是啊，多么可爱的迂腐的人啊！多么令人尊敬的迂腐的人啊！他们的心中有一个天平，决不允许倒向任何一边！

哲学系的主任也做了一个演讲，他对校长进行了无情的抨击：

我们学校正在培养一批绝对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我们要每个同学要把自己培养成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更加重大，也更加严峻。

在我看来，真正的精英应该有独立自由的创造精神，要有自我的承担，要有对自己职业的承担，要有对国家民族社会和人类的承担，这是我所理解和期待的精英。

但是我们现在实用主义，实利主义，虚无主义的教育，正在培养出一批绝对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所谓绝对，是指一己利益成为他们言行唯一的绝对的直接驱动力。为他人做事，全部都算是一种投资。

所谓精致，是指他们有很高的智商，很好的教养，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合理合法，你还无可挑剔。

他们惊人地世故、老道、老成，故意做出忠诚的姿态，很懂得配合表演，很懂得利用体制的力量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这样的学生很能迎合当今社会的需要，而且他是高效率啊，高智商啊，而可怕之处正在这里！

这样的人正在被我们培养成接班人！那些笨拙的，只会吹牛拍马的人，其实体制内并不需要，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这样的绝对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的问题在于没有信仰，没有超越一己私利的大关怀、大悲悯，没有责任感和承担意识，套在名缰利索之中，自我庸俗化。

这样的人。一旦掌握了权力，其对国家民族的损害是大大超过那些昏官的。而我们的大学培养出这样的人不仅是失职，从根本上说，在在犯罪！

……”

没有掌声，没有欢呼声，只有寂静的沉默，还有在沉默中的思考。

“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唯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王继圣用内力逼出了这两句话，清晰地、一字一句地送到到了每个人的耳边。

渐渐地，人们复述着，渐渐地，人们呼喊着：为中华崛起而读书！为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声音越来越大，回荡在宽阔的礼堂里，发出阵阵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