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妃可以不在意月般般，但是她在意姜重华。

她是少数几个知道老皇帝天天往离王府送折子的人中之一，她对姜重华始终有戒备。

那些年，哪怕人人都说七皇子就快要死了，她也没信。

这不，人果然一直活着。

姜北词说：“重华的精神看起来比原先好了不少，甚至他如果不是在步辇上坐着，儿子几乎以为他是一个没有病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的病，好了？”

“就算没全好，一定也比从前强了不少。现在强不少，以后就能强更多，不能不防。”

……

离王府

今日晚膳是奶娘做的，奶娘还把教暗卫做饭的活儿给揽了过来。

但是她如今也跟月般般学到精髓了，就是任何付出都不可能是不求回报的。

她可以为了自家小姐吃得好一点亲自下厨，但暗卫学手艺必须给钱。

她的身价也不高，一天三顿饭，就相当于教三次，收费十两。

暗卫觉得她这就是明抢，但奶娘说了，你要是不跟我学，这府里没有别人可以教你。

你做的饭不好吃，你就会被赶出去。

最后暗卫衡量了一下金钱和性命孰轻孰重，默默地交了五十两银子，先学五天的。

奶娘带着暗卫把晚膳做出来了，暗卫不说学了多少吧，反正烧火是摸着点窍门了。

月般般一边吃饭一边琢磨事情，姜重华念念叨叨地说她去楚王府真是太冒险，楚王府是比兰台宫还要危险的地方，因为叶贵妃懂得克制，但是姜北词不懂。

姜北词那个人性情扭曲心理阴暗，要是没有人在边上劝着，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说了一会儿他就发现月般般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小姑娘眼珠转悠悠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夹了块排骨到她碗里，扯扯她的袖子，“吃饭。”

月般般点点头，看都没看就把排骨往嘴里送。

姜重华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

他对月般般说：“王妃，你今天有点怪。”

月般般总算给了他点眼神，“我哪里怪了？”

“怪可爱的。”

月般般：“……”

吃错药了吗？

“我在想正事呢！”她跟姜重华说，“今天晚上我还要出去一趟。”

姜重华皱眉，“还出去？爱妃，我记得之前你说过，我是除了母妃之外，你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

“嗯。”她点头，“没错，是这么回事。”

“那你放心我这么好看的人一个人在家吗？你就不怕出个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你家里藏狐狸精了？”

“可能外面会有狐狸精，趁夜把我给劫了。”

“所以呢？”

“所以，爱妃，别出去了，在家陪我。”

德全简直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