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般般说:“白神医走了,有可能回了神医府,也有可能去了别的地方,反正月宏才是见不着了。至于他哭不哭的,那是他的事,我反正是不会见他的。”
德全点头,“不见是对的,月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不过王妃不问问他想请白神医给治什么伤吗?”
“那还用问吗?”月般般拍了拍血坛子,“他要是毫发无损的来,那我可能要怀疑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的血,或者说是什么人的血。很有可能他是为了糊弄我,随便杀了只鸡,又或是随便放了个奴才的血。只有他被揍一顿,我才能放心这是月千舞的血。”
德全觉得他们家王妃实在是太聪明了。
奶娘多问了一句:“这血小姐打算怎么用?不能真喝吧?那也太恶心了。”
月般般说:“自然是不能真喝的,当初月千舞也没有真喝我的血。放心吧!回头把这血倒进茅厕里,把坛子涮洗干净了给月宏才送回去,让他明天继续。”
德全去倒血了,奶娘跟着,准备涮坛子。
月般般躺回榻上,拽着姜重华的胳膊说:“夫君我们歇息吧!”
姜重华总觉得这话里头有点儿不正经的意思,可等他真想不正经一下的时候,却发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他着实无奈,只好认命地帮着小姑娘盖被子,下地吹熄了蜡烛,一起睡了。
这一夜,离王府安安静静的,无论主仆睡得都不错。
但月府可就翻了天!
因为月宏才强行把月千舞按到地上放血,夏南烟气得晕了过去。
月家连夜请大夫,又要治大夫人,又要治大小姐。
月景容气得动了家法要抽死月宏才,可是月宏才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说:“儿子明白,父亲也是向着般般的,眼下这样只是做给别人看的。父亲,其实不用做给别人看,在这座府里您才是天,我母亲再怎样也不过是个妇人。您就算再把她赶下堂为妾,她也不敢说什么的。”
月景容气疯了,“谁跟你说本侯是向着月般般的?”
“都这么说!父亲,所有人都知道您是向着般般的,您就别不承认了。当然,如果父亲觉得时机不成熟,那您就打儿子吧!儿子明白,隔墙有耳,咱们这样的府邸,不可能没有外人的眼线的,您打吧!儿子都明白。”
月景容打不下去了。
他明白个屁啊!
该死的月般般,她到底想把月家祸害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