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贵妃吗?他也不敢。
唯一敢冲着的离王府,如今还多了个月般般。
姜北词觉得,他是不怕月般般的,更不怕老七。
但是月般般会把矛盾转移,还会成功地坑到银子,这一点就很可怕。
两个人的恩怨不是应该两个人解决吗?为什么她要牵连到贵妃的花果茶?
这事儿至今他都想不明白。
虽然他手里不只一座铁矿,但也没多到能数完一只手。
白白送出去一座,还是很伤筋动骨的,他有点舍不得。
可眼下不送不行了,母妃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不能让月般般满意,不能让月般般把花果茶给她恢复了,那她就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叶家也永远不会再向他敞开大门。
虽然母妃和叶家从来对他都不好,但也没有生分到不让进门的程度。
如果叶家再也不让他进门了,他心中的恢宏大业就没了靠山,他未来的指望就更少了。
姜北词深吸了一口气,看看手里握着的一份矿产转让契约,心都在滴血。
身边随从提醒他:“殿下,咱们早点去吧!早去早回,毕竟快到晌午了。”
姜北词一时没明白快到晌午了是什么意思,随从只好说得再明白一些:“万一赶上午膳,离王府还不留,就显得比较尴尬。”
姜北词深吸了一口气,“那就用过午膳再去,不差这一时半刻,正好本王有话同王妃说。”
楚王妃依旧是丧丧的样子,坐在桌前,看着下人们端上来的饭菜,心中冷哼——
“胆小的人,成不了大事。”
姜北词一脑门子官司,却拿这王妃一点办法都没有。
楚王府吃饭的碗碟都是银器,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是又奢侈又寒酸。
说奢侈吧,是因为全部都是银的,连筷子和勺子都是银的。毕竟白银能直接花,用来做碗碟就显得像是在用钱盛饭。
说寒酸呢,是因为这些银子啊,它按重量算起来确实是没有上好的瓷器值钱。
就更别提有的人家用的是玉器了,比如说叶府。
可是不用不行啊!谁让家里头有个一天到晚想方设法弄死全家的王妃呢!
打从楚王妃进门的那天起,姜北词中过六次毒。
虽然毒性都不大,不致死,但也是相当难受。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发生,王府里所有盛吃食的器皿全都换成了银的。
楚王妃东西吃得不多,饭吃两口就饱了。这也导致她人非常的瘦,属于风一吹就倒的。
姜北词对此十分无奈,再次开口劝她:“多吃一些,冬日里天寒地冻的,你吃得少身上就总会觉得冷,长此以往会生病的。”
楚王妃很高兴,“病死了最好。”
姜北词叹气,“不要说气话,活着怎么也比死了强。”然后不等楚王妃再开口,他又道,“阿槿,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你。用过午膳之后,我就要去离王府送赔偿了。我知你与那月般般交好,你能不能同我说说,我该如何做,才能不再让她从我手里坑走更多钱财?”
他真诚地看着自己的王妃,“阿槿,我们是一家人,我的钱财就是你的钱财。与其被她坑走,不如你多拿一些钱去孝敬岳父岳母,或是自己多买些衣裳首饰,怎么不比便宜了月般般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