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般般今天很开心,也说不出是怎么个开心法,反正只要气死月家人,她就高兴。
月千舞已经是半疯癫状态了,她无意再去理会。但也不能离开月家,因为明晚就是除夕,姜重华说了,东扶有民俗,赶在除夕之前要给故去的亲人烧纸钱。
上面的人要过年,下面的人也要过年的。年根儿底下送点钱,下面的人也能过个好年。
姜重华还说,乔夫人是在月府没的,在第一案发现场烧纸钱,更容易被故去的人收到。
月般般决定今晚留在月府,至少要留到子时之后,烧完纸再走。
这么多人留下,自然是要吃饭的。
月景容怀着悲痛的心情安排下人给他们准备席面,毕竟有七皇子在,月府不敢怠慢。
月般般也不挑,更不点菜,她只是提醒月景容:“虽然大夫人给父亲戴了绿帽子,但也不能真把人给饿死。东扶还是法治国家,堂堂侯府怎么能出这种事呢!还是着人给大夫人也送一份吃的过去吧!如果实在腾不出人手,我亲自去送。”
月景容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想去你就去,反正没有人拦得住你。如今家里被你折腾成这样,我也不奢求别的,只求你不要再闹你祖母。她年纪大了,你留她一条命吧!”
月般般都听笑了,“原来我亲爱的父亲不是冷血心肠啊!还知道惦记自己的亲娘。不过留条命这种话父亲不应该对我来说,应该想想十六年前的自己,还有十六年前的老夫人。你们有没有给我母亲留一条命呢?”
“你母亲是难产!”月景容脸都气青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的母亲是难产死的!”
月般般起身,“是不是难产的,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行了,备饭菜,我要去看看夏夫人。”
月府的下人很快就提了食盒过来,奶娘接了想陪月般般一起去,月般般却看向月宏才,“大哥哥陪我走一趟吧!听说夏夫人想要谋杀亲子,大哥哥应该也很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
月宏才站了起来,“好,我陪二妹妹一起去。”
两人走出屋子,食盒由月宏才提着,奶娘和多宝远远跟在后面。
月景容总觉得月般般叫了月宏才一起走,怕是没什么好事。不放心,想跟过去看看。
但是姜重华叫住了他:“月侯,小辈们的事,你怎么总想跟着掺和呢?坐下喝茶吧!本王很少能喝到月府的茶,也很少同岳父大人您说说话,今日咱们翁婿就好好聊聊。聊什么呢?本王想想……嗯,就聊岳父大人在奉城囤积的那些私兵吧!不知岳父大人囤积私兵是做何用处?是为了将来助我姜氏一族坐稳江山,还是为了把我姜氏一族从江山宝座上拉下来?”
月景容瞬间冒汗……
往柴房去的路上,月宏才快速给月般般讲着那天晚上夏南烟要杀他的事。
虽然过去有些天了,但再提起来依然心有余悸。